我对世界的扩张源于两种方式:听故事和上学
故事来源于我亲爱的外婆
我的外婆是我的世界不多的爱人
入睡前,外婆总要给我们讲故事
我的睡房也是堆放猪草的地方,我的床前总是堆放着小山一样的猪草
外婆总是一边砍着猪草一边给我们讲故事
好些夜晚,我都是呼吸着猪草的气味在外婆的故事里睡着的
《吃人婆》恐怖,但那位大姐姐不乏智慧
《夜明珠》神奇,满足了我们的幻想
而“赵巧送灯台”的故事则培育了我理想主义的气质……我不知道我的外婆是从何处听来这些故事的,是从她的外婆嘴里听来的吗?我不知道我的外婆的外婆是不是也边讲故事边砍猪草
有好几次,刀砍到了外婆的手,血染了青青的猪草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我已经被外婆的故事带入了甜甜的梦乡
北京东城迺兹府充分弄堂有一座小院
走进这座小院,就感触更加宁静,特殊豁亮
这天井犹如常常充满阳光
院里有两棵不大的柿子树(此刻大约仍旧很大了),四处是花,院里、廊下、屋里,摆得满满的
按季调换,都长得很精力,很潮湿,叶子很绿,花开得很旺
那些花都是老舍教师和夫人胡絜青亲身莳弄的
气象晴和,她们把那些花一盆一盆抬到天井里,一身热汗
起风降雨,又一盆一盆抬进屋,又是一身热汗
老舍教师曾说:花在人养
老舍教师爱花,真是到了爱花成性的局面,不是无足轻重的了
汤显祖曾说他的词曲俊得山河助
老舍教师的作品也不妨说是俊得花枝助
叶浅予曾用白描为老舍教师肖像,四周都是花,老舍教师坐在百花丛中的藤椅里,微仰着头,意态长远
这张画不是写真,道理凑巧
在1959年秋天,我离开了家人三年,我从古江开始了火车
这一天,我看着它
我就有如许的体味,搬了个新家,墙壁都是新刷的,看得我手好痒
所以,一个礼拜天的下昼,我就筹备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堆水性的告白颜色,几支中号小号的水彩笔,在儿童屋子的墙上画起来了
那年四岁的女儿瞥见了,也要来画,所以,我给了她墙壁右下角的一个小边际,让她纵情表现
我用了整面墙来公布我本人的设想,我觉得我是在用儿童的心在画,构图与体裁尽管做得童稚风趣一点
忆对中秋丹桂丛,花也杯中,月也杯中
今夜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