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无法想到它时,我们无法识别人,我们令人着迷,我们陷入困境
我们可能有生命的宝贵,以及亲属的法律;
22、亲爱哒,谢谢你的宽容大度,包容我的臭毛病,有你作伴,我很幸福,爱你,么么哒
36、Ifyouwantknowledge,youmusttoilforit. 若要求知识,须从勤苦得
妻子在一家水泥厂上班,十多年了一直是这样
三班倒,早中晚,每隔三天转一次班,不管刮风下雨,数九寒天,总是一分不差地准时赶到那个叫水泥厂的地方,从同伴手里接过正在进行的工作,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到处飞扬的灰尘,蚊丝不动地监守八小时的岗位
妻子在单位年年被评为先进,她的工作态度令我佩服,也常常成为我讥讽的话柄,在我看来一个每月只有几张钞票的工作,值得这样为它卖命么
妻子怕失业,怕老板炒她的鱿鱼
我失了业,你能养活我吗?妻子不理会我的嘲笑,反过来问我
即使最大限度地考虑到作为男人的自尊,我也不敢轻易的说能,我很清楚没那本事
妻子一个月休息4天,余下的20多天黑白颠倒,领回几张印有伟人头像的钞票,然后与我不多的工资混在一起,维持着这个家庭的正常开支
并非龙的嘴巴
涪江一个拐弯处的一片河滩
一个比喻
一个被河雾遮去了一小半的大圆
同样是河滩,龙嘴子却没有盘龙坝、中坝那样幸运,成为一座城市
河卵石,河卵石,河卵石,龙嘴子是河卵石的博物馆
还有一种来自高山的叫羊巴莱的灌木,春夏生长,秋冬干枯
大洪水过后,受伤的羊巴莱向着一个方向倒伏,悲怆的壮观,壮观的悲怆,像被激情浩劫过的贝多芬的乐章
深冬时节,冻雨纷飞,或是雪花飘飘,飘在碧蓝的江水里,落在枯干的羊巴莱身上,茫远,萧瑟
那是龙嘴子本色的风景
1976年学大寨,学沙石峪青石板上夺高产,问荒滩要粮,龙嘴子在炸药包响过之后,在鸡公车碾过之后,在人唤马叫之后,变成了沙地
龙嘴子破天荒地长出了花生、土豆和玉米
收花生的场面像一支欢乐颂
“只许肚饱,不许怀揣”,龙嘴子初露共产主义的曙光
1981年8月,包产到户的前夜,大洪水洗劫了龙嘴子,洗劫了初露的共产主义曙光,龙嘴子变回了荒滩,变回了河卵石的博物馆
捞柴是龙嘴子一道独特的风景
夏秋时
涨水天
人山人海,遮住了偌大一个河滩,遮住了半边河
男人捞,女人背
也有女人捞的
所谓捞,就是踩在水中,将绑有绳网的长杆扎入深水里,等柴满了,便收起来
不是浮柴,是沉甸甸的实柴
麻绳织的网,钢筋做的圈,枫树做的杆
为了捞到更多更大的柴,也有光了身子,水踩齐腋窝的
好柴只出在一两个河段,人都往一块撵
密密麻麻的人,密密麻麻的网子,密密麻麻的木杆
有捞到野生动物的,有捞到猪牛腊肉的,甚至有捞到死人的
捞到死人,往河里一推,死人便又跟洪水走了
很多人都吃过捞得的野物和腊肉
据说还有捞到领章帽徽和人民币的
洪水滔天
人多了,滔天的洪水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捞柴多在雨天,密密麻麻的人还都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披着塑料布
那些时候,龙嘴子就是一个世界
水送来喝,饭送来吃
夜里也不走,照着马灯
也有夜里江水暴涨淹了整个龙嘴子的,乱脚踏水,一片大呼小叫
为了逃命,人们不得不放弃柴山,放弃背篼、马灯和柴网
也有因涉水过深或起心太大为了抓住一根松木而被洪水卷走的
每每那时,人们只有目送的份
有骑在木头上漂流一两里路才沉没的
救命的喊叫被浊浪撕得粉碎,弥漫着蚯蚓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