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秋天再去二妗子家,不知为什么,我们才吃了一次“纯面的油饼”,而小豆沫却一次也没的吃到
二妗子握着我的手,愧疚地对我说,家里没有豆子了,豆子都打了豆油,所以做不了豆沫了
用以装饰的蟠螭纹,威严如龙,曲折如蛇,我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把它理解成一种祈求的图腾,或者说对胜利的一种渴望,但事实上,铜镜外区双弦间的一圈隶体文字,让我约略理解了它的背景和意义: 章武元年二月作镜德扬宇宙威震八荒除凶辟兵照民万方 章武,刘备221年在成都称帝时的年号
而它为何从四川流落到甘肃天水呢?我猜想,这枚小小铜镜,要么是一位粗心的蜀军在六出祁山时的浩大队伍中不幸丢失的,要么是一位细心的蜀军借助一处又一处的驿站寄给天水一带的妻子的一份信物吧? 但是,隔着1800年的时光,它却像一轮固定下来不肯移动的铜质圆月,至今还亮在天水的上空,照彻了天水大地;或者说,它更像一个被时间挤压得愈加狭小的仓库,藏下太多的岁月
只要我面对它,那铁马峥嵘的岁月,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在他匹配前一个月的某个周末,他约她出来吃顿夜饭,她很迷惑干什么他行将匹配,却还要约她出来会见用饭
那顿饭本来吃得很欣喜,他跟她犹如回到了弟子期间,她唱女高音他弹风琴
代表团的同窗、相互的教授、加入过的震动……很多过往回顾在相互的回顾间震动激扬,很多的陈年轶事在两人的对谈间重见天日,他跟她都感触犹如回到了谁人纯粹简单的弟子期间
下雨了,北方的冬天极少下雨的
不合时宜的雨水,潮湿,灰暗,如果是雪,白色,无边无际地覆盖,万物回到生命的原初,一切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多好
雨不是雪,夏天时,雨好看,落到叶子上,花上,油汪汪、亮晶晶的
现在不是夏天了,也不是秋天,秋天时黄黄的叶子在风里刮,在脚边绕来绕去,随风飘散,现在,树枝光秃秃的,叶子不知去向,雨直接落到地上,除弥漫不尽的湿冷,荒凉,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希望有什么,时间会被塞满的,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任何时候都不会空出来
你说:你这个奶油书生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