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些核桃树砍得只剩最后一棵了
砍这棵核桃树的那天,下了铜钱厚的霜
我放假在家,一整夜没睡
前一天晚上,爹就请了砍树的人,天刚亮,砍树的人就扛着明晃晃的斧头来了,我茫然地跟着去看
这棵大核桃树就在大门外,是最粗最壮最高的一棵,产量最高的一棵,也是最难采摘果子的一棵,近两年来,产量下降,爹才下定决心把它砍了
来到树下,爹先给砍树的人散了一锅烟,说先抽口烟吧
我看得出来,爹安烟的手在微微颤抖,半天才弄好
大家都不说话,爹吐了一口浓烟,打破沉默,给砍树的人说起这棵树的一些情况,什么最难采摘啦,要花两天时间啦,果子结得多啦,熬的油够吃半年多啦,年年有黄蜂在树尖结巢啦等等
我抬起头看,果然,树尖上还残留着一个蜂巢,在冬天早晨的阳光照射下,在晴朗的天空中,泛着金黄色的光辉,像另一个太阳
爹说的这树最难采摘恐怕也包括这蜂窝了,我就记得有一年,爹就被栖居在上面的黄蜂蜇过,差点从几丈高的树上掉下来,当爹忍着疼痛回到地面,被蜇的地方已肿得像个鸡蛋了
冬天,蜂儿迁走了,只剩下个空壳,把藏在浓荫深处的积蓄了一个夏天的神秘展现在我们面前,有一股说不出的喧嚣散尽的冷落
我突然有种想法,我要看看这个蜂巢被摔在地上的样子,看看一个完整的个体在瞬间粉碎,看看一件事物在一瞬间终结,就像看我家的所有的铁核桃树随着眼前这棵树的倒下而终结一样
我是一个诗歌路上的学步者,年龄和地域的差异使我不能直面诗人内心的秘密
但是,通过那些充满西部阳光和大漠风尘的诗句,仍然能够感受到诗人方健荣日日夜夜在敦煌这片闪耀着艺术光芒的土地上的浅唱低吟以及来自灵魂深处的信徒般的倾诉,他没有因"敦煌的小城此时一片喧嚣"而远离陪伴那片使自己灵魂得以安详的圣地,没有因
有花不折何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当一个东西亦或是人,第一眼看到那叫陌生,第二眼看到那叫熟悉,但绝对不要再看到陌生
这也许就是人性的弱点,总失败在琐碎的选择上,那下次,我也不会在踌躇犹豫,拿不敢当借口
结果宋小萌对着画面说:“这一年我没有去上高贵的外籍教师课那又如何样?我在书院里用英文款待了海外访学的小伙伴,做了书院的应酬公使
我的妈妈英文超过也很快,还陪我一道读了全英文《哈利波特》
这一年,爸爸、妈妈和我三部分一道画的油画还动作礼品寄给了番邦的小伙伴
”
那一年,我终于可以开始帮母亲干活了,我为父亲和母亲一趟又一趟地运水
当看到父亲仰头狠命地灌进几乎半桶的水,看到他的喉结在凉水的滋润下快活地跳跃着,我开始懵懵懂懂地预感到他们肯定已经厌倦了这种辛劳,就像父亲后来经常说的,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