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这一柱一柱凄清的月色内敛成一篇乐章,在微露或是轻雾里追溯你眉间的谒语
妻子的创意也实在太新颖了,女人的聪明有时确实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可是,男人就很难把自己铸成一个浑圆的砝码
因为,他常想到理想、事业;想到男子汉应该成为女人心中的塑像,像一株紫铜色的铁树,为这个宁静的世界遮风挡雨,做一根结实的栋梁
如今闲来欣赏它还是挺有趣的
二条虫,一大一小,一样的褐灰色、腥红脚,头顶有二根羽毛状触须,嘴像蜻蜓嘴,吃起叶子来左右摇晃,像饿馋的人卷舔碗沿,“刷刷刷”,似乎带着声响,专心致志从不东张西望
我故意拿几根枯草撩拨它们
瘦小的那只,似公,顶着羽须,转着身子,露出红肚皮奋力反抗,我担心它会从叶片上摔下,可它后几条腿粘得牢牢的,好像成为叶片的一部分;肥胖的那只,如母,撩它时,刚开始还竖起触须抵抗一二下,见没什么效果,只知整个身子往后退缩
我看了实在不忍心,静静地离开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