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在墙上,刮诗得站着
刮了几个字,我才发现这件事看似容易,其实不简单
首先不能心急,还要屏住气,腿不能打晃,动作要轻
数了数,一共64字
为了保证工作质量,我计划每次只刮8个字,不贪多
在我小心翼翼的操作下,工程进展顺利
只是有一次酒后操刀,心气一浮,手腕一抖,刮出一个小孔,赶紧去抚,却已无法填补,便成恨事
我愈加小心地刮着字,心里滋味怪怪的:对不起啦,皇帝陛下!小民今天“舍得一身剐”,刮去圣迹,您九泉有知,会否龙颜发热吧?龙颜大怒吧?一定会传旨“将刁民姜仲华推出午门斩首示众”吧?
小小龙虾,兴风作浪,不单在整个长三角地区,刮起了一股眩目的“红色风暴”,还将在更广大的世界范围内,掀起更为强劲的“红色浪潮”
那时的一本“字书”,相当于现在的小说之类,价钱从几角到一元左右不等,可在那钱文计算到以厘为单位的年代,几角钱的书不啻是个天文数字,着实吓人呢
一本书钱可以买几斤米,割一斤肉了,大人那二几十元钱的工资要糊一家三代三十日之口呐,哪有闲钱买书看?我虽年幼,却也颇有经济头脑,这“字书”是断不能想的,于是,目光便投向了最便宜的连环画了
你走了,只把一潭回顾留给我
你摆脱我,摆脱这座小城,去边远而生疏的都会打拼,我领会,你是想用本人的一双手撑起足以抚养咱们两部分快乐的一方蓝天
阳光照耀的时候,我带着我的诗歌,在草丛里寻找着我的路
在清晨或者黄昏,卓玛,我看见你留下的痕迹
那是你的经血,它们染红了滇西北众多的泥土和花朵、藤蔓与岩石、道路与桥墩
我看见满山遍野的青稞和荞麦,在阳光下疯狂地生长着,你的经血染红了它们的根须,让滇西北的炊烟总是温暖的
还有一些经血,你把它们洒在峡谷里流淌着的江河里了,骡马和牛羊从村庄里出来,经过水边的石滩,低下头去喝水
等到它们抬起头来,便会伸过头去,彼此仔细地嗅着同伴们的阴部
卓玛,你的经血里充满了你的咒语,凡是你走过的地方,空气里都飘荡着一种气息,让花粉瓣上的粉尘随风而起,让血色的大地里生长出蘑菇,让牲畜们彼此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