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落伞上的花瓣
摇落裙上的花瓣
却掸不去路上的花瓣
花雨点点的泥径,自杏林中蜿蜒出一路幽香
. 我正站在一条这样的路上
冬野里前村与故庄忽隐忽现的一条土路
四九天气,冷得直呼白气
没有雪,阴沉沉的天,就像脚下的麦苗一样,蔫蔫地将早春的生机藏伏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多少回踏进它干焦的怀里,以至于自己都惊异于这种踏进了
隔着一段土路回望,故庄是那么朦胧,迷离,吸食了多年的土尘竟也陌生了许多
圆堆的坟一座座院落一样散开来,还是熟悉的那种,有蒿草在摇来摆去,也有干黑灰在飘上飘下,精灵一般贴着地
那里静静躺着的是庄里被唤过魂烧过纸的老先人
路,深深地陷满了道道车印,好象干馍一样,一块一块地裂开着
无论宽了,还是平了,都在扬着土尘
往前看,路的一头接着县城,或者更远的地方;往回走,能找到故庄,或者沟沟埂埂坡破洼洼
年关里重叠了的时间死在这里,将来来回回的土路裹得遍体鳞伤
地上的风景,行走的风景,被瓦解了的风景,就这样,在回家的路上将我锁定
2.
到了五月,麦子都熟了,金黄金黄的,在村子外边的山坡梯田中摇着沉皮亚诺曲线皮亚诺曲线的脑袋,山风一阵阵吹着,麦田里涌着波浪
母亲说,今儿个你去替你爹放羊吧,让他回来收麦子
我说我放不住羊,要是吃了人家的庄稼该怎么办
母亲说,就让你爹把羊群赶到后山去,那儿没有庄稼,现在有草吃,羊也不会乱跑
我拗不过母亲,背上书包、干粮和一肚子的不乐意,到后沟替换父亲
选购屋门板材时,任师父喋喋不休的向我们推销他哥哥的工厂生产的“秋子”实木门,质量好、样式流行、美观大方,一分钱一分货,价格也相对昂贵,不过有他的关照,每个门可以降到1100元
我家三个门,加上明厅垭口、两个窗户垭口,5000元都显得不宽绰,我半年工资仅够这一项,亮出这样的装修标准,装修预算会大幅度超支
图省钱让我走了极端,力主取消窗、门垭口装饰,爱人不同意,我们从讨论变成争论
任师父见我们夫妇间唇枪舌剑,不好意思再进一步推销
“装修把夫妻感情搞伤”真是所言不须,不到半日的装修运作,我们已经身不由己、不可避免的身体力行了
游子们在你的怀中做着归乡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