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说不是上天眷顾我,那么我如何大概在阡陌尘世里不期而遇向往的你?即使说不是上天眷顾我,那么我又如何会在喧闹流年里遗失让我痴情的你
他太年轻了,仍然没有知道回忆将永远抹去坏
它被夸大了,它是因为这个神秘,我们必须承受压倒性的
兰是厂里最巧手的女子,她会裁又会缝,女红特别好
最叫人赞赏的是她的衣服,件件合体,仅有的几件半新旧布衣裤,穿在她身上都是有款有型,秀秀气气的
素素的花布衫上面,两条大辨子在腰间轻轻地摆动,使身材显得格外苗条
虽说是清贫,但巧手之人难免心高气傲,跟她不对劲的人就气她:你连一件毛衣都有不起!这话深深地刺伤了兰,她依旧布衣素容,两条大辨子晃得更起劲了,但我看得出她在憋着一股劲
两个月后,兰穿来了一件苹果绿的新毛衣,那是她自已编织的,那肩型,那花口,那长短宽窄,真没得说,那手工才叫板扎,跟机织的似的
那时腈纶毛线才上市,很贵,穿得起的人哔竟不多,这件毛衣不知她是咋从菜蓝子里抠出来的,然后又点灯熬油,飞针夜战地赶了出来,为的就是争口气,唉,要强的兰
彼时我因年龄较小,比较憨,又不势利,兰对我特别好,她帮我改了几件不合身的衣服,收了腰,剪短了衣长,在里边肩上加缝了滚肩布条,(那时还没有垫肩)于是肩型腰身都出来了,颇有现代时装的韵味,惹得女伴们又是夸奖又是眼气
“考上大学了!”这喜悦的声音包含着的不仅仅是智慧的胜利、知识的凯旋,还不可否认地宣告了对土地的无可奈何的淡漠和疏远
九、以前的我伤心就哭高兴就笑现在的我却总是笑着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