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假期中断,忘了和小呆分别,我便回了厦城
当夜,便对她惦记极端
所以,第二天,还在教的妹妹,便录了几段视频给我
说是母亲不提防把油滴她头上了,想到她傻傻的格式,不由笑了出
妹嫌她变丑了,所以给她洗了澡
在教的功夫,本来我也给她洗过一次
我在想,刚出浴的她,定又是畏萎缩缩的在阳光下颤动了
妹给我的视频,是仍旧阴干了毛发了的
小小的身材在如绸缎般柔嫩的长毛掩盖下,多了几分和缓,叫人手不释卷
是
我恨这些痘痘,它们已经让我十分丢脸了,若是再毁了我光明无限的未来,我几辈子都不会不得安宁
所以,我要尽早解决了它们
我要拿钱杀死它们
他的声音仍然那么稚嫩,但我已明显地感觉到,他越来越恨不得把自己那些念头从我的意志里连根拔走,然后自由地疯长,他丝毫不顾及我的忧虑和担心——玩游戏,买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整个上午没完没了地看动画片,甚至把作业抛在脑后
现在又开始学着计划自己的经济收支,数着那些红封包里的压岁钱,让我答应给他开户,存储,并对我的嘱咐一再表示厌烦:噢,噢,噢,知道了!知道了! 除夕夜,炉盆里炭火通红,他若有所思,我看到那些小火苗在他的眸子里燃烧,跳动,那些热量在他的身上聚集着,让他的脸颊泛着红光,并在他入睡后,随着那轻微的鼾声和梦呓,不断地传递到他身边的那些物体上,如那床薄薄的被褥,那面灰白的土墙
在过去的岁月中,也曾有过几次情感的悸动,但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是匆忙擦肩而过便是淡然消逝成过眼云烟,总是无缘牵手
淡淡叹息之余,方觉缘起缘灭不过在一念之间
而这一念却也不是你我所能把握的,因此便格外珍惜能牵手的缘
离开故乡太久了,热切渴望我回家的亲人,把我等待成迟迟不肯归巢的侯鸟
当我以侯鸟那永不变更的约定方式重归三川时,我在村庄的竹林里,拣拾起一叶青青的恋歌,作为书笺夹在人生的页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