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雀花在春季可食花卉中是较为精贵的一种,是到云南后非要尝一尝的好花之一,因无论哪一种版本介绍云南的书,只要提到菜肴,都会为金雀花写上一笔
只是一直不得见其植株,书上说是木本植物,从花朵的形状上看,应属豆科
最初的时候昆明不见卖,父亲到县上买了回来放冰箱里,慢慢炒了出来吃,我并不是特别喜欢
父亲一直劝说:“清热又治头晕,多吃点
”仍是不愿多吃
那时我喜欢着用豆豉炒出来的白杜鹃与棠梨花,因其味浓
等我喜欢上清香雅淡的金雀花时,昆明春季的菜市上已有人一筐筐地卖了
芙蓉金雀花,这道菜不止名字好听,还好看好吃:把金雀花去蒂后漂洗,然后与鸡肉一同拌入鸡蛋清内炒,白肉中缀黄花,吃入口异常鲜美
还有一种做法是把金雀花与鸡蛋同炒,再撒上熟云腿粒,这道菜名为鸡茸金雀花,白蛋中镶黄花,红色的肉好似蕊一般,放入盘中,倒似一朵花,也是一道十分美丽并可口的菜
但我做时并不这么复杂,我甚至不去蒂,只把花清洗了拌入鸡蛋炒,放上桌,蛋白花黄蒂绿,非常好看,没有鸡肉或火腿来夺其味,入口便全是花的清香,家人都爱吃
我那这不喜欢那不吃十分刁嘴的女儿放学回来,见桌上有这盘菜,会拿双筷子过来:“我要吃花
”所以越发喜欢了金雀花
金雀花不止好吃,还是一味药,通常的说法是滋阴和血,健脾祛风,治头晕头痛,耳鸣眼花
《滇南本草》中也有记载:“主补气补血,劳伤气血,寒热痨热,畏凉发热,咳嗽,气虚下陷者良效”,如今在许多成药物中可见含有金雀花的成份
总说“是药三分毒”,我却想,毒也好,药也好,花开的季节不吃,又待什么时候呢?有人曾为金雀花作诗,写道:“侯门爱金雀,金雀颜色好
化作枝上花,凌春独占早
冶游亭馆多,芳容等闲老
东风一飘零,不及涧边草
”这么好的花,好看又好吃,哪能容它不及涧边草呢?所以,每到春来,总要把它隔一日又放上桌,每次买时,总要多买一些,好分一半带给父亲去,只为不舍它的芳容老
"那尔等就带上这把,让她寻短见吧
"
可以等,夜枭复起的第二夜、第三夜
半醉归来,挑灯细看,那样深遂的眼神检点周身,冰肌雪肤,冷漠尽失,倾刻儿就会渗出女儿红,嗅得清新,却不容温暖的放肆
“并著香肩无可说,何枝暗吐丁香结?”设若,这个人是我,刹那的凝聚怎能割舍?“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红萼碎了,黄衫褪了,我会坚定惨白的犹豫,并立黑影
可以等
我可以忘尽仪态万方的风情,特立独行地陪伴这棵雪中的花树;可以回避“咬花嚼蕊弄冰弦”的诱因,权且为“传情阿睹”找到一个冰清玉洁的出处
相信,冬日里那些“清漏沉沉无寐,为伊判得憔悴”的时光,从此,翻然,明目洗心
他放工之后尽管不在表面徜徉,偶然应付,更阑回顾,我会从暗影里跑出来,从死后抱住他,而后把手插进他的口袋里,我听到他的心脏有力扑腾的声响,他转过身拥住我,卑下头,探求那花瓣普遍的唇
这往日,我的心也曾充溢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1),火苗和毒,回复和报恩
而遽然那些都单薄了,但偶尔蓄意地填以没何如的自欺的蓄意
蓄意,蓄意,用这蓄意的盾,抵挡那单薄中的暗夜的袭来,固然盾反面也仍旧是单薄中的暗夜
但是即是如许,连接地耗尽了我的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