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做这个梦都是在我发烧时,起码烧到三十九度以上才有得做
我梦见自己处身于一个河滩上,一片白茫茫的河卵石,一片白灿灿的阳光,有一股奇怪的风却凉阴阴的在河边流动,天色怪怪的,云层压得很低,河水闪着银光古怪的无声流淌,我惛迷沉闷的躺在河滩上,似乎在呻吟似乎在发冷打颤
阳光怪就怪在没有一点热度,白灿灿的如同冰块铺满一地,我感觉自己很累几乎奄奄一息,周围不见一个人出现,我孤独得可怕
引河而上,一片青草地,几颗结满果实的野枣树
一群美丽的花色鱼游在河石的下方,两双眼睛仿佛被磁石吸引一般,两个身躯同时弯下,你拉好了捕鱼的架势,我检起一粒椭圆的石子,就在网变成白色蒲扇的刹那,一粒石子从你眼前飞过,溅起一朵白色的浪花,美丽的花色鱼四散游去
你温怒的眼神写满着爱意,还你一个得意而俏皮的笑容
走吧,走吧,前面有更美的沙滩,几丛芦苇,一株红棉,几只白鹭跌落在河中的岩石上,唯有那只,独自在芦苇丛旁徘徨,难道是去年你用弓箭射中的伴侣?一瓣红棉从树上落下,擦过我的肩头落入水中
你牵住我的手跃过一个险滩,我仍不住转回头,看着那一只孤独的白鹭,那一瓣飘落的红棉,心中涌起一股杜鹃啼血的凄凉
水依旧流
走吧、走吧,还得往前走
几头水牛,一个吧哒着烟锅的布朗老人,脸上布满着纵横的沟壑,一双赤裸的大脚,经历了风霜的折磨,仍有殷红的血从深深的裂缝里渗出
路茫茫尽头的时候,思想开始寻找一个靠岸的地方
极目远眺,却只见绵长的,一直延伸到远方,很远很远
生命本身就是一条路,无论平坦还是崎岖,只要不间断,它总要连绵的伸向远方
生命是一个或高尚或卑劣,或成功或失败的由生至死的过程
生命是一个我们无法求乞也无法拒绝的过程,路也一样
我爱山村里的秋色,更爱秋色中的山村
我说,安安,结业此后,咱们去同一所都会生存吧
那么咱们就不妨一道瓜分痛快,即使对方须要伴随,也最多是一趟公共交通的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