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饭,老板娘一直吧台站着,眼睛里有些异样光亮
那个单位领导给我敬酒时,眼睛不是看我,而是看吧台的老板娘,眼光也满含意味
因为酒喝得多,没顾得上细想
第二天或者第三天,接管我的新保卫干部找到我说,小饭馆的老板娘经常去找一个单位领导,说是收帐,但每次都在他屋里待好长时间
咱们一起到小饭馆看看,摸摸情况
我们去了,进门,看见老板一个人在一张餐桌旁坐着,地上摆了十几个空了的酒瓶子,他的脸色阴沉的难看,抽烟很凶
我们进去,他看也不看,又提了酒瓶子,仰头往下灌
沙漠的夏天热得可以借石生火,到处火焰流窜
一般没事,我是懒得四处转
有一天傍晚,头儿说,新来的保卫干部要出差一周
为安全考虑,小饭馆要取消掉,由你来配合其他部门的清理工作
几天之后,小饭馆说取消就取消了,并勒令老板和老板娘当天下午必须离开
单位孤立,离公路远,又是傍晚,老板和老板娘在大门外等车,大门值班的人说:他们两个晚上在黄沙上睡了一夜
恋情的兴盛诡异莫测,以悲剧发端的,没准会以笑剧中断,而笑剧开场的,却很大概悲剧究竟
不日复读三毛,更考证:最佳的恋情,往往是没有时机兴盛下来的恋情
我忙鸡啄米似地点头,可兰还是摸着小脑壳,犹疑不定
“跟我都不能说?”我不高兴了
兰一看,怕我生气不理她了,终于下了决心,“我爸说这是什么机……?咳,我忘了什么话,反正我爸说这是不能对别人说的,说了就不准了
”然后对着我的耳朵一字一字轻轻轻轻地说,“我——是——东——海——龙——王——最——小——的——女儿
” “啊——?”我惊得连身上的瘙痒都跑了
就是猛地里听到一声炸雷也不会惊讶成那样
跑回家,看到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父亲,劈头就问他:兰是不是东海龙王的女儿?父亲听后放下柴刀,看了我好一阵,然后郑重回答我:“是
”“为什么?”我又问
“天机不可泄露
”这话使我捉摸不透,待我再要问,父亲一把把我举起来在院子里转起圈圈来
院子里立刻洒满了笑声,欢笑冲走了我的疑问
安静的城市,糊涂了一个又一个青春,西服领结,佳人盘绕,佯装不见死后的劳累与哀伤
每天朝五晚九,拖着深沉的步调,急遽交易于家和处事的场合,偶尔大概吃一桶泡面就急遽处置晚餐
挤在公共交通车上,看万家渔火,却没有一个是在为本人等待
樱桃树下的数字显然是老人,她无法忍受那里,直,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