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正要放假时,我们邀请了几个同学一起,摘了一大束荷花,向尊敬的聂老师献上了纯正的心
这次,聂老师热情地接受了我们的小礼物
我一再鼓励并敦促我们努力学习,每天进步,并在将来成长,成为建设祖国的有用人才
不过,不管是男人穿衣还是女人穿衣,都能从中约略地看出一个时代的影子来
七十年代,军装炙手可热,因为那是政治色彩极其强烈的一段岁月;八十年代伊始,花衬衫花得耀眼,喇叭裤的裤管之大和臂部之紧,都显现出人们观念的转变;再后来,时代越变越快,衣服也是,简约主义呀波西米亚风格呀,让人应接不暇,让人连名字往往都记不住
在初秋,雨夹与初秋微风轻轻滚动窗户,悲伤的爱情歌曲正在骑自行车,幸运的是,有这样的人在这个秋天,不再羡慕雨中的其他人,花了上个月,有你在心里,冬天和夏季春秋每天都是爱
/>总要有一些厌倦 这一天就要过去了,但我是厌倦的
没有来由的厌倦,感觉就像是一朵飘浮的棉花,令人顿感虚弱,也有一种摸不着的空幻
也像是一块嵌在山坡上的石头——终有一天会裸露出来,甚至滚下山坡——人何尝不是如此呢?厌倦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排斥,也是自己对自己乃至生命意义的一种重新认识
2005年12月3日,冬天的巴丹吉林,我照常窝在家里,像一个地鼠、一条蛇或者一只休眠的蜘蛛,长时间坐在微机前,看一些图片或者文字,搞笑或者沉重,哲学或者世俗,身后是妻子不停忙碌和儿子的嬉闹,乃至风在窗外穿过行人和树木的呼啸声——这样的一种生活——我已经重复了很多年,每年的冬天大抵如此,风在浩大的戈壁上飞行,又何尝不是在我们的头顶乃至内心呢?我已经感到了厌倦,这种厌倦是重复的生活景象所带来的,也是个人生命和思想的一种自觉意识
每一个人,在清晨都很清醒——很多时候,我张开眼睛,第一个念头是:我还活着——这是令人高兴的,但其本质是令人沮丧和无奈的——每一场睡眠都像死亡,呼吸着的死亡,一口气的存在使得生命在无意识的状态中获得了一种休整
而当意识重新回来,主导一个人一天又一天的生命行为,那么,所有的沮丧和无奈都是暂时的,生命驾临新的一天,它虚无而真实,所展开的和所隐藏的一样多
很多时候,一个人,其实无法预料稍候一分钟之内所要发生的事情
前些天的一个上午,接到多年没有联系朋友小皮打来的电话,满口笑声地问我知道她是谁不?我猜了半天,说遍所有女性朋友名字,也没想到小皮
小皮嗔怪了一句说,她终于恋爱了,一个事业单位的男人,比我帅上十万百千里再加孙悟空一个跟头——我笑了一声,才知道她小皮是在埋汰我
我反击说这和俺有什么关系啊?沙子和金子,虽是同根生但没有类比性——止住调侃,小皮又说,她最近读了一本书,叫《1688年的全球史》,作者是英国的小约翰威尔斯
我还没来得及插嘴,小皮就介绍说,这是一本博大而又细致的书,将1688年的世界史分成具体的段落,就像一个个的面包横切面一样,一节一节进行记叙和展现,读后给人一种庞大的开阔感,且有着散文的流畅和小说的雍容
说完,小皮叹了一口气,说,她恋爱是真的,但现在已经厌倦了
我说怎么厌倦了?她说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厌倦
说完,道了一声保重,就放下了电话
我看了看表,正好24分钟——正好和一天时间的10倍数相吻合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厌倦已经烟消云散,而另一个人却又说出了厌倦
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必然,是同一种性质,还是各有所属?一个上午,我一个人坐着,在微机面前,傻子一样,脑海里反复出现“厌倦”这两个字
或许是受了小皮的情绪影响,竟然也再一次觉得了一种莫名的沮丧——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长长的针,扎在我的意识里,而且越来越深
我不知道这到底为什么——厌倦,成为了一种共同的情绪,或者说是一种社会病
我站起来,站在窗前,冬天已经开始了很久,干枯的沙漠在风中摇晃着稀黄的太阳,行人的脚步在楼壁上敲着空旷
就连那些光颓的杨树,也浑身沾满了白色的灰尘——我想风会不会厌倦呢,还有其他的人和树木,乃至无形的时间和空间?摊开的书籍像是一张远古的面孔,照进房间的阳光似乎有一些温热——我脑袋混乱,像是被重物击中了一样,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想去做,就这样,呆呆地,站起或者坐下
吃中午饭,看到肉,猪的,熟烂得像是一块凝结的土,牙齿稍微一碰,就烂在嘴巴里了
我想到了猪——乡下的猪,人类多少年的伴侣和鲜美食物——它们是不是也厌倦了?总是在长大之后被人类的刀子杀死,肢解,然后变成每个人口中嚼动的食物——这是残酷的,我在吃的时候,总是会想到每一个食物的来源乃至它们最初的模样——成熟是不是也是一种厌倦呢?亲爱的植物和动物们——它们的厌倦的基础是成熟,而人的厌倦却无处不再
还有一段时间,我厌倦吃饭,不想做,也不想吃——不管身体一再的强烈反叛,坐在某个地方,像一尊雕塑一样,除了手指和眼睛,其他的部位都是僵硬的
直到最后,我觉得了疼痛,来自胃——器官的疼,击穿感觉的疼,让我无所适从
但我仍旧厌倦吃饭,不愿意站起来——我不知道这究竟为了什么——似乎是对自己的惩罚,但又像是对物质的一种敌视
当我站起身来,还没有迈步,就是一阵剧烈的晕眩,而后是迫切的饿,杀人的饿——我像疯了一样,还没有提上鞋子,就跑出门去,下楼,直奔饭店,而当胃获得一定的食物,我感觉还没有充满的时候,就又厌倦了吃饭,看着那些菜肴,突然觉得了十分陌生和可怕,继而涌出的感觉还是厌倦,放下筷子和碗,起身之后,再看,却又觉得自己吃剩了那些饭菜突然面目可憎起来,像一些人,或者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让我觉得了自己在某些时候的不道德甚至可耻
每一个人,在每一年的时光里,总有一些时间是恍惚的,也是容易厌倦和沮丧的——就像我,在2005年的12月3日,再一次感到了来自自身的不可遏制的厌倦情绪——从早晨开始,一直持续到深夜
傍晚时候,去酒泉办事的同事小赵回来了,给我带回了小约翰?威尔斯的《1688年的全球史》,我接住,有点迫不及待,翻看了它的目录
晚上细看的时候,想起小皮,不禁笑笑,然后想:小皮为什么厌倦呢?恋爱是最美的事,连美好的事情都可以厌倦,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晚上,依旧坐在微机前,摊开的《1688年的全球史》,淡红色的封面和封底沉在玻璃上面,洁白的纸张密密麻麻的汉字像是一大群的蚂蚁标本
我想到,相对于他人或者更大的世界——2005年12月3日,这是我一个人的生活乃至精神史,我用一个晚上,把它记叙下来——直到深夜,揉揉眼睛,黑夜更冷,厌倦的感觉又从内心升起,像是庞大的烟雾和毒气,以曼妙的姿势,蔓延开来
后园有几株厚朴,后园是邻居家的空院子,和我们家只隔着一堵墙
那时不知道那是药材,只知道那是株树,会开花的树
它在春三月开花,花大如白莲,瓣是散的,过午往下垂
花蕊是紫红的,沾着黄药面,香气直冲进我的屋子
周四家的房子是二层楼房,他住楼上,阳台是骑楼的边缘,像一条走廊
周四可以从楼上俯视那株树
后院里平常没有人去,草长得老高
听奶奶说那里头死过一个人,一个孕妇难产死了,在那个院子里停过柩
奶奶说那就是凶宅了,小孩子不能去那儿
那个女人我有点印象,白净皮肤,原来是闽北屏南的一个大户人家女,因为成份高,就远嫁到这里
她嫁的是个走乡的手艺人,做笼屉的,姓黄,是开药铺的黄三的远房亲戚
这个黄篾匠人长得俊,与黄三是天壤之别
黄篾匠走乡过县,就得了这么个老婆
这个屏南女人长得俊俏,可是胯子窄,奶奶说,这女人怕是不能生崽,胯子太窄了,会难产
此言果然应了,只是与黄三有干系
那女人疼了一天一夜,产婆林大嫂就说黄蒸笼(黄篾匠),快送你老婆去医院,怕是生不下来了
黄三却拍胸脯说,不用送县里,我能配药让她顺产!结果给黄三治死了
吃过药,那女人晕死过去,黄篾匠慌忙送她到县医院,已经不行了
孩子是下来了,死了,大人也只剩下一口气,黄篾匠怕死在医院,就接了回来
结果在进院门不久就咽气了
产妇死亡,不能进祖屋,只能停尸院中
黄篾匠怒气冲冲地砸了黄三的铺
黄三躲到外边半月才敢回来
黄三父亲后悔传医给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久也气死了
黄三从此改做劁匠,只敢给畜牲们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