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撤退了
黄草坪给我所有的美感,被严重污染了
大概,那一次重逢,是咱们前生的商定,大概,那一场爱恋,是一场是咱们的因缘冲动了天下,大概那一场分辨,是咱们简单的断定了薄幸的运气
有生之年不期而遇你,仍旧花光了我一切的幸运,此刻,守着那一份回顾,心中固然有万万的可惜,也爱莫能助
还好,我把你的笑靥,你的和缓,你的慈爱,十足都放在意中最柔嫩的场合,我的心,我的爱,我的今世,只许你一人
燕子从我头顶上飞过去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别的一些物事
“唧”地一声,把眼睛从二楼的阳台上拉了出去,就看见这个傍晚准备好的一些东西,没有出乎眼睛的意外,它们好像知道我的眼睛定会经过这个傍晚,它们准备得很充分,让我呆滞了一整天的眼睛在瞬间活过来,大口大口地吞着傍晚的清新与潮湿,我感到笑意爬上眼角了
你看,在这片稍带些坡度的空地上,一条狗游荡在那里,它就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那里,它的步子就应该是那些种节奏,它那昂着的东张西望的头,它对路边的一根骨头视而不见,表明它是一条不愁饥饿的狗,它让我猜想它的出身的时候,想到了某个殷实人家,想到它的养尊处优,它竟学得小城人饭后的习惯,散步来了
它来到一头毛驴身边,我也就很自然地看到了这头毛驴
视觉忽然受到了挑战,但很快就释然,这是在小城的边缘,是交界,是接洽融会的地方,只是看起来,这样的接头处有明显的断口,水泥地和田野猛然连在一起,接得生硬,接得仓促,让目光长远的人还看得见这里发展的势头,还打着向外扩张的主意
他们的目光是远了些,推土机花了几天推出来的空地闲置起来了,在未来的先富起来的人家的位置上,一些绿草儿得以存活下来,闲人,野狗,野猫,鸡,鸭,鹅,骡,驴,猪等的不请自来的脚印把空地踏成似修剪过的球场和乐园
这头毛驴站在三层小楼旁边,在这里度过它的一个个安详的傍晚,吃着将来被钢筋和水泥压扁了的草的祖先,随意地撇下些秽物,一点儿也不着急,它的尾巴甩得缓慢而没有节奏,一副不担心吃喝,不担心被赶走的模样
它只是偶尔抬头看看不断地从它身边一次次绕圈子的一辆摩托
那人正在练习他刚买来的新摩托,把这一片空地绕得满是声音,满是观看的目光和随意的评论
春光明媚,悲苦的境界融进了许多美好的想法,就变得明朗温和起来,而那些抒发快意人生的诗,反而变得怀疑起来,让人生出几分疑问!譬如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
”是封建时代读书人的一种至高人生际遇吧?值得羡慕、值得追求,每次读这句诗的时候,本想借着畅快一下人生,于滚滚浮尘中找到一种自信或者人格的尊严,可事实恰恰相反
毫无疑问这句诗歌史上极为少数的写快意人生的诗,人们在赞赏中总含有几分微意,尤其是站在颂扬时代的角度上,就更是入此
可是很少有人设身处地地思量过作为“士人”的人的命运
其实,如果把我们自己真正置于一个封建时代的读书人的角色,来探究那些出身微寒的举子当时的心态,这种成功也是令人哀恋的
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可不知他们还要经历多少的生活的磨练和人格的考验,经历多少心灵的煎熬和道路的抉择
其实,细细品来对于“得意”
麦黄了
我父亲安排这安排那的,父亲没说爷爷什么,爷爷好像知道,爷爷老和鸡那样,太阳烧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