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幸到过大金湖,虽有诸多相似之处,但金湖游人太盛,过于喧闹,已失去了作为纯粹自然风景的地位了,只能成为一件可沽可贩的商品
去过永安安砂 读过《瓦尔登湖》一文,才知道什么是散文,什么是真正的心灵霁光之散文
我读此文不下十遍,总还有新的收获
茫然里看见什么东西从门缝下面跑进来,随后听见踏踏踏下楼的皮鞋声
懒得动
没心情动
因为一动,邮递员就知道你在家,就会跟你说话,你就得跟他说话,而我没心情说话
顺手摸过来一本杂志,《散文》第6期,翻开一看目录,就像三毛游览墨西哥时对一个不起眼的小佛像——自杀像特别有记忆一样,我的眼光也一眼就粘上了“忧郁”这么个题目——怎么又是这样耶?前车之鉴得汲取,遂关上杂志,目光落到门背后的信上,动身捡了来,信封下面写着什么什么作家协会
撕开,斗大的黑体字“入会通知书”几个字跟头顶的太阳一样刺眼
通知下面说我的什么什么文章经审核拟发在什么文学选萃上,之后就是请按要求办理入会手续云云
没心情细看
随手扔一边去
扔时看见了几天前收到的一张稿费单,随手拿过来把玩,把它叠成纸包包,然后也随手一扔,结果给扔到了入会通知书的上面
头顶,如火的阳光瀑布般倾泻
感觉自己成了像蒸笼里的面包
而我想做的是冰箱里的冰淇淋
厌倦在发酵,膨胀
我的厌倦就像哮喘,一到这季节就发作
不瞒你说,我宁愿用两个冬天来换一个夏季,如果可以的话
尽管我的姓氏就是它,或许是它用了我的姓氏
这也算一种同姓相斥吧?
峨眉山是大自然造化出的一处奇境,整座大山遮掩在碧翠欲滴的万绿丛中
我们乘坐的汽车在绿丛中绕行,宛如进入了绿波浩荡的画境
在我们这些来自大西北的人看来,这景色简直是难以想象!这样壮阔的绿色,这样茂密的林木,满山不留一丝空隙,一路上只见绿树,不见山的面目
其实也不见树,看见的只是翠绿的繁枝碧叶交错在一起,遮了大山,也遮了树身
遍山起伏着看不尽的绿,天地间充溢着蓬勃的生机
南方充沛的阳光和雨水,为林木创造了最好的生长条件
望着这满山葳蕤的绿色风光,心中最深切的体味是,生命在这样的地方真正是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我不是很美,风骨很洒脱,人很简单
嘴脸规则、精巧而理想,活得道貌岸然,生存却在连接的和我恶作剧
我又有厌战的空灵和沧桑的悲惨,又是全部武装的兵士有着一颗玻璃心……
记得小时候是在云南的这个大高原上,我把大高原当作我的故乡
大高原的红土地把它特有的红色嵌进我的灵魂,但是当我还来不及携一把这红土在身上时,我已经身不由己的回了河南,那是黄河边的皇天厚土,但是那儿终究不属于我一样
八年后我辗转中还是逃离了那块土地
我三岁,继父闯进我的生活,他的入侵多少带着些强迫的味道,那时他像侯鸟般往返在豫和滇之间,我觉得一个农民像他那样是不应该那么忙的,他究竟为铁路捐资了多少我实在不清楚,总之一到云南农活忙的时候他就要回河南,然后在云南的忙月过了,他又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他仿佛回去河南消夏
不知过了几年,当我对他的敌视减轻了时我就问他,河南到底有多好,他说那儿一马平川,哪像云南到处是山,生活在这里,闷得不行
河南大平原上,有棉花,像抒情的云朵;芝麻喷香,香飘数里;那西瓜长得也有娃娃般大;小枣蜜一样甜;野兔满田野都是,多得像云南的鸡枞等等,于是我和妹妹把北方平原想象成了童话里的仙境,而我和妹妹就是里面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