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蚂蚁真是没上过幼儿园的
看它急得要哭了,我不忍心,准备给它指一条明路
我娘一直说我是个心好的娃
我的做法是,将先前用指头划出的水印,再用指头抹掉,开辟出一条通道
可是,黄蚂蚁真地很笨,它转到了缺口处,也没发现那儿可以通行,愣是转到别处去,继续转圈圈儿
这几天,表面的百般店连接关门,妈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时髦起,想在教做包子
夜深人静,面对电脑,我苍白的手指,似乎离开了心灵的指引,不知道该敲下哪一个文字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碰到这种情况
我无法给自己解释
但我心里很清楚,在城市生活面前,我有着太多的力不从心
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今夜,童年时代的豆腐坊闯进了我的记忆,仿佛我日常生活中一个突然造访的乡下亲戚
尽管突然得有些始料不及,但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二十年前,村口的那座豆腐坊,曾是我的乐园
豆腐坊的主人是丁大伯,我至今也能清晰地记得他没黑没明地在那间狭小局促的屋子里拐豆腐的场景
我们常去看他,既是图热闹,也是想沾了小便宜:弄一角生豆腐吃吃
他为人善良,看见我们快要流出口水的样子,总会切一角给我们吃
吃哔,我们就手拉手围成一圈,像豆腐坊门口的一座欢乐花园
我们也唱一支在村子里流传多年的《拐豆腐之歌》
那歌词我至今也记着几句:一勺两勺往下灌/青罗凡来梁叫/一勺两勺往下灌/连灌上三勺来不喜欢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独自一人在那寂静的小房子里拐着豆腐
咯吱咯吱的声音,反倒让整个大地安静了下来
隔着时光,那舒缓的节奏、安静的场景,让我太迷恋了
豆腐坊在我记忆中的出现,让我第一次发现和理解了深藏在苍凉的西北大土塬生活中的从容--我甚至在想,要是我们前往天堂的步子是如此从容,该有多好
那夜,我很快地写下了《拐豆腐之歌》
其中的“一拐”“两拐”,是我援引了歌谣里的词
在我看来,这散发出一股浓浓而馥郁的民间气息的质朴之词,本身就是最美的诗句
同时,我在诗歌的结尾处,也写出了自己的乌托邦之梦:让赶往天堂的步伐,变得不紧不慢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年来久居城市,快节奏乃到加速度的生活已让我越来越麻木越来越疲惫
而突然造访的那座豆腐坊,像一把挖井的铁锹,从我的记忆深处挖出了宁静平淡而美丽的井水!很快,我又写下了《雪花拍打着大地》、《一个抽水烟的老人》、《秋》、《惊蛰》、《野葱花》等一些表现土塬安宁生活的诗
很奇怪,特别善良热心的爸爸妈妈,对大哥始终爱不起来,他们一直在责怪奶奶没有经过他们同意就领养了这样一个笨拙的孩子,为他们增添了不少负担
但是奶奶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如果不是你大哥,能有你和弟弟吗?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也曾在夜阑人静、月光如水的深夜,在与你相识相知的地方,将脚步踏成心音,将渴望揉成柔情,将期许的目光幻化成悠长的电波,享受漫无边际的甜蜜与心醉,落寞与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