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石板街上是那密密麻麻,深浅不一,没完没了的杵眼,默默的延伸向每一条能通人的小径上,也延伸在我身体上任何一处有着经脉到达的地方
于是,我看见这些杵眼牵扯起我周身经脉一节节碎裂在这古老的,昏暗的,狭窄的石板街上
剧烈的疼痛中,是一个个手持打杵,身背远远高过头顶,装满几百斤重货物的堰桶的背老二们,他们正起早摸黑,风雨兼程的急匆匆的赶路,他们正就着打杵,连堰桶也不会放下的喘口气,他们正爬坡下坎,将货物背往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外的异乡
就在这条日夜怒吼着的江水对面,船工和纤夫们的号子回荡在青山之外
他们正咬紧牙关,他们正头顶着酷暑的烈日,他们正冒着数九寒天的风雪匍匐挪动在那猿猴愁攀缘的绝壁的栈道上,挪动在那虎啸狼嚎的岁月里
而那在急流与暗礁中上行的货船说不定还会被一个滔天巨浪给冲了回来
自然,也不排除那卷下去还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尽管这样,在当时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极其落后的航运条件下,一艘货船有时竟需要数月才能顺利的通过龚滩
人的一生说到底是一场悲剧
夸父追日也不例外
夸父显然是一个不同于众的狂人,或者说患有精神病
他不满足于庸常世俗的营生和应酬,不愿于吃喝拉洒中耗掉一生,他要寻找生命的新意义、大意义
毫无疑问他思考了时间对人的支配和控制:太阳,这个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圣灵,人的多少梦想和行为(包括生命)被它限制了
他要挑战这个从来无人挑战的东西,他要以自身验证人的生命究意有多大能耐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逮之于禺谷”,他终于进入了太阳中心,梦想成真
但成功往往是毁灭的开始,权威往往会烧毁对自己的挑战者,尤其是第一个挑战者
夸父又是一位智者,能寻找,也能逃离,离日而去,“饮于河、渭”,饮于大泽
多少勇者抱住成就不放,被自己的成就烧毁了,抱住权势的被权势烧毁,抱住荣誉的被荣誉烧毁,抱住财富的被财富烧毁…… 夸父始终能寻找生命的新意义和新出路
卡夫卡将人生的意义概括为四层境界或四种境界:一是神鹰啄食你的心肝,你的心肝不断地长;这是一种奋勇的抗争
二是你由于被神鹰啄痛与岩石结为一体,这是悲壮又无奈的同归于尽
三是生活和你彼此地忘却
四是生活和你彼此地厌倦
从夸父的身上可以看出人生的意义是逃离与寻找,逃离野蛮,寻找文明;逃离苦难,寻找幸福;逃离庸俗,寻找崇高;逃离羁绊,寻找自由……一以贯之的是对生的热爱与不满足
叔本华形容人生:“一只船不管行多远,难免有触礁覆灭的结局”,“一个肥皂泡不管吹多大,总是要破灭到无
”人的毁灭不外乎三种:一是毁于自然(生老病死的规律),二是毁于命运,三是自身
夸父显然是后一种,他选择九死一生的探险
最后“道渴而死”,也没有忘记“弃其杖”“化为邓林”,自己虽然身与名俱灭,但邓林哔竟是一个象征,是后来者的话题?路标?教训…… 或者还是为后来者准备的更多的手杖?!
那是山上的花,山上是灿烂的,你牵着手,你的脚步逐渐,欢喜和欢笑是浪漫而温暖的,忽然有强风,花儿枯萎,人们散落,最后你孤独,叹息,悲伤,无助
五十、不是谁离开了谁就无法生活,遗忘让我们坚强
想想光头强,想想辉泰朗,在想想汤姆猫,我有什么理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