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低头是一种能力,它不是自卑,也不是怯弱,它是清醒中的嬗变
有时,稍微低一下头,或者我们的人生路会更精彩
小时候,家庭特困难,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不识字,父亲识得字也不多(尽管他当过文书),他们唯一能做到的是拼着命下苦力挣工分,但苦了一年到年底分的口粮也只是一麻袋麦子和两口袋玉米
我们姊妹五人年岁都差不多,就是想干童工队里也不要,为使我们姊妹活下去,父母不打算让我们全都上学,哥哥是老大又是长子,父母咬紧牙关供哥哥读书,两个姐姐只上了两年学就被迫缀学干家务,当然还要带好我和弟弟(那时谁家的孩子都是大的带小的)
每年分的口粮再怎么省吃简用也不足半年,下半年几乎都靠借粮度饥荒
在如此艰难的生活条件下,我到了上学年龄
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高高兴兴去上学,我羡慕的小眼发直
终于,我趁着姐姐做饭时,一溜烟跑到了学校,请求老师给我报了名(当然学费是欠着的),回家后,给父母和姐姐立了“军令状”——每学期考试若拿不回奖状就自动退学
那年,我七岁
长大些了,在讲义里夹藏过60年版的女干脆机手,夹藏过80年版的万里长城,是一元的钞飘
都莫明其妙的消逝了,幸亏不太酸痛了,究竟其时不妨常常交战到了
刘希夷死时不到三十岁
他的《代白头吟》中有“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句子,他舅舅宋之问想据为已有,他不同意,竟被宋之问遣人用土囊将他压死
祖父在今年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安然作古
那时,秧苗刚刚栽进田里,稻花还不曾扬起,而现在,稻谷已经归仓,稻草束站在田里,又到了一年堆草垛的日子
祖父完成了一生的使命,他安睡在村头的一面向阳的山坡上,灵枢上裹着去年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