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故土的气息镶嵌在远游人的话语里,说起话来乡音不改,他却把自己装扮得像个诗人,端起长杯敬高月,不问悲欢离合,管它人情世故是几个
而诗意更像是一种失意,醉了的人不敢问感情,让清醒的人感觉到这是一种缺失,我们都很想保护好自己的美好,却发现人生漏洞百出,越过于掩饰越遮不住丑,就像那个喝醉酒的人
我们走得累了,在枯去的树桩上坐下来,那么软的沙子,令人想到了最豪华的洞房——仰头的金黄缀满额头,身体被柔软承载——我想到了诗歌,美丽的心疼和悲情的叫喊
返回达来库布镇时,看到了夕阳下的弱水河,胡杨和街灯,黑暗从河面升起,最后的余辉将金黄的叶子镀成了美奂美仑的宫殿——黑夜中的达来库布镇一片嘈杂,那么多人,塞满了它的各个角落,车辆和外来的游客,使得这个沙漠中心的孤寂之地陡然热闹非凡——我们累了,穿过黑暗中的土石小巷,到一户农家休息——朋友们坐在一起,说到生存和命运,写作和梦想,个人乃至更多的个人——陌生而又熟稔的额济纳之夜,酒意酣畅,似乎只有我们几个人在深秋的风中大声喧哗
我喝多了,陈思侠和柯英也是
舒眉的同学——用祁连雪山苍凉高亢的裕固民族歌声,让我觉得了一种源自灵魂的激越和纯净——我们的歌声在独处空旷的苍天般的额济纳,粗砺而嘹亮,悠远而热烈
化作狼吞虎咽了
8、隔着万里也想要见你
我很不喜欢渭南这个地名,因为这两个字的谐音,正说是“为难”,反说是“难为”,好歹都不是好意思
事实上我在这儿度过的也正是我一生中最为艰难的阶段
大学哔业时,给一个同乡同学写留言,神差鬼使地,写了句:渭河边上共听涛,结果我就真的被发配到了渭河边上受起了苦,而人家却留在了城里享起了福,并没有和我一起“共听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