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屋子的反面有一块菜园,种着胡瓜、西红柿、豆角、大白菜、韭菜、茄子、辣子等,平常吃的菜都从这边采摘,历次去奶奶家,奶奶就带我来这片菜园,但凡能吃的十足摘给我,更“残酷”的是,能生吃的马上就被我一扫而空
秋天,山上一片忙碌,果树累弯了腰,地里的玉米腆着肚子期待着分娩的幸福,蚂蚱拖着肥硕的肚子东忙西奔,为下一代寻找安乐窝,就连地堰边的酸枣也不甘示弱,一个个攥紧了拳头
秋天的大山,像慈祥的母亲,倾其所有奉献给她的子民
冬天,雪后的大山,披上一件洁白的婚纱,像一个温柔恬静的新娘,羞涩地期待着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爱大山,看不见山的风景总让人心里空荡荡的
现在,无论早晨还是晚上,无论春夏还是秋冬,我都只能站在顶楼的阳台上,透过重重烟雾,穿过水泥丛林的间隙,隐隐约约看到大山的轮廓,用想像填补轮廓的空白,在梦中重回大山的怀抱
“都怪雨下得那么急,都怪没有场合躲雨,才会一头撞进了你的怀里,跌进你深深的眼底……”每当听到这首歌曲,与你重逢的谁人日子总会明显地浮此刻脑际中
雨、大雨、暴雨……一夜未停,我在这个周末所听到的唯一声音就是哗哗的雨声
天河之水全部倾泻下来了
是雨吗?是水,倾盆而下的水,我们处在瀑布的谷底
白茫茫的一片,山在何处?村庄在何处?那一条河流像狂怒的暴龙,在肆虐地咆哮着
白茫茫的一片,村庄飘摇在浊水之上,房屋――孤舟,山像一堆松散的沙子,随时崩塌、滑坡,泥石流汹涌而下,巨大的岩石,如泥丸一般在洪流中滚走,折断的树、杂草、枯枝败叶,纷纷坍塌的泥土,红色的泥土,溶入滚滚的洪流之中,像血液一样染红了整条大江
听不到任何的惨叫声,只有汹涌的洪流在咆哮
自然失去了理智之后,灾难在空中朝着我们狞笑
偶尔一阵风吹过,就会有多数的叶子纷繁翱翔着
它们的模样幽美轻捷,声响里却带着一丝感慨,犹如在与成长的树木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