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振伟正携妻在北京为儿子看病,明天下午就会回到这座城市
思思知道回来的振伟会迫不及待地寻找一切借口来这里看她
曾经的温柔和缠绵充盈着小屋的每一个角落
去华山,是参加旅行社组的团
旅行社的行为让我们觉得入他们的团是一种错误,8时半,我们准时上车,却在城里转来转去,一下又要加带人,一下又有别的车送人到这车上
然后,当然是糊弄游客没商量地把我们带到玉器店、药材店,仿佛我们是一批做玉器、药材生意的商人游华山只是一件附带的事,把我们折腾得够呛了,才带到一家饭店让我们吃了午饭,真是大大坏了我们观华山的兴致
好在华山没有让我们失望
此时,天际昏暗沉的,纵然有些冰冷,但在大丛林书院的操场上,书院的理想师生仍旧在维持着做间操
/>白云生处 --东大山行记 缺月疏桐 清雅闲居 去东大山,途径一个叫野水地的村子,在野水地的居民点上,有一处居所叫“清雅闲居”
清雅闲居是个干净而气派的农家小院
后院照例是圈养牲畜的地方,牛壮羊肥,还有几只肥鹅悠闲地踱着方步
前院却似一幢小小的别墅,客厅、回廊、卧室、盥洗室、书房、组合家具,一应俱全,设计巧妙,精致而又宽敞的感觉,大家都赞叹不已
清雅闲居的主人爱生活,也爱文学
因此,才有了我们今天的相聚
我们几个爱文字的人,去东大山,在清雅闲居落脚
大块的手抓羊肉和大碗的啤酒都是主人盈盈的盛情,款款的心意
我们在肉的浓香酒的清醇中醉了
先前的文学青年当了现在的村支书
痴爱的诗行就写在了野水地的庄稼地里,修渠、铺路、小康建设、学校投资是他夜夜构思的长篇小说,旧貌换新颜的居民点是他发表在生活这个大刊物上的作品
人人都看到了,人人都读懂了,他的执著,他的勤奋,他对于生活的爱--这爱,是具体的,是眼见为实的,是看的见,摸的着的,是长长久久的留在野水地的历史上的
38岁的庄稼汉,黑生生的脸堂上透出太阳红,树一样结实健壮的身体
笑声是真正爽朗的那种
他说自己常常会感到寂寞,感到空虚--在大小事务占的满满当当的时间的空隙里
寂寞感和空虚感,会让他把野水地变成一个大的清雅闲居的
他说没有时间看电视的时候,他就在身上带一个收音机,边忙,边听新闻,听外面的世界怎么精彩
白云生处 野水地距离东大山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坐在进山的农用车上往前看,东大山似乎就是眼前的一幅画,那样清晰而纯净的一种美丽
正午的太阳暖暖的,远处的山头上那层积雪白得格外炫目,我知道那是雪,但我更愿意一相情愿地将那灿烂的白当成是一抹白云
在青山深处酝酿,在青山头顶萦绕的一个梦
一路上,一直看晶莹而炫目的白雪,一直想心中的那丝牵挂
天蓝得那样清澈纯净,树绿得那样清新纯粹,空气湿润润的,仿佛米酒般的清醇,让人微醉微醺
一路的颠簸,居然没有扬起沙尘
如我们的心情
这是雨过天晴的正午
站在东大山的脚下回望,我们居住的小城象是烟雨蒙蒙的一湾水
湿润了我的双眼
闲云野鹤 闲云野鹤--一直挚爱的一个词,一直向往的一种生活,一直渴望的一种境界
身在红尘,这样的爱也只能是压在心底的一个旧梦,已被岁月洗涤的有点褪色了
不敢轻易翻出,免得伤怀
白云生处真有人家
一间低矮破旧的土屋,一条机敏的黑狗,一盘小小的石磨,还有几方田,一对平常朴实的夫妇,一个文静秀气的女儿,过着与世隔绝的简单安静的生活
远远地,在空旷的峡谷中听见狗叫声,我们就有点兴奋,仿佛听到了最最纯净的天籁
仿佛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白云生处的人家
诗人梦魂说:不知道他们缴不缴农业费? 惹得大家都笑了
我们都知道他是社长
我说:我关心的问题是,他们的孩子怎么上学? 广电局的付主任说:这个地方能不能看上电视,收听到广播? 在宣传部的柯英早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于是大家都推断他关心的问题可能是:这家人是否知道“三个代表”? 一路走,一路笑,清净的山谷中回荡着我们的声音
狗的叫声更大了
我们打扰了他们宁静的生活
我们这些尘世中的人啊,总是以自己的拥有的东西认定这个世界
尽管自己也许正被这样的拥有所牵拌所累
白云生处的人家,过的并不是神仙般的生活,有的只是神仙般的淡定从容的心
没有好奇,没有交谈,没有羡慕,也没有留恋
我轻轻地来,再轻轻地走开
就象一片路过的云彩,经过了,看到了,知道了,也懂得了
这就够了,足以平淡我身在红尘难免要浮躁的凡心
我一如既往地爱那个词--闲云野鹤
清风明月 清幽的深山里,一定有着古朴而沧桑的寺庙
山因寺而有了诗情,寺因山而多了画意
是那样相依相伴,不可分隔的一种美丽
想象中的东山寺,是历经了岁月的风尘和洗礼的,是那种铅华落净荣辱不惊的淡然悠远--无端地,总是喜欢年代久远的建筑,哪怕曾经的鲜艳绚丽已经无迹可寻,我也总能在斑斑驳驳的裂纹中想象出他们昔日的风姿
顺着清清的小溪水往峡谷深处走,脚踩在石子上的声音清晰而空旷,在这空荡荡的山谷中,行走的声音那样真实而具体地回荡在耳中
转过山头,看到了两处正在修建的庙宇--这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东山寺
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正在参与修建的民工告诉我们这都是按原来的样子修复的
我不知道原来的古寺是怎样的,但新建的那些殿堂总让人想起穿着古装的现代女子,艳丽的衣服里面包裹的,是一个怎样粗糙肤浅的灵魂?那粗糙的壁画和建筑工艺是蹩脚的裁缝胡乱应付的针脚,每每让我看出不和谐来
顺着陡峭的石阶上到山顶,站在东山寺前,看山中绿树青石,想象自己是一个出世的老僧,以淡然的心看春去秋来,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
在这样的山水之间久了,人还会有那么多贪婪的欲望和不能满足的忧伤吗? 出得门来,看到观音殿前的柱子上,一副对联: “庙内无僧风扫地, 寺中少灯月照明
” 心里的失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只此一联,让东山寺有了一颗千年不变的禅心
而我,也在瞬间得了些许禅意
绿水绕石 峡谷中,多是罕见的巨石
人在这样的巨大的石块间穿行,觉得自己渺小的没有了任何思想,我想象不出这样大的石头从何处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怎样将他们雕琢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模样
这身形各异的巨石以千年不变的姿势静默着,守望着东大山
看天上的流云悠然流过,听山涧的风呼啸而过,看季节的变换交替,看游人过客水一样穿过峡谷…… 我想他们是不寂寞的,因为他的身边有清清的溪水一直潺潺的流着,温柔而缠绵……
我犹如在等候什么货色
我有一种不宁靖的发觉,我不不妨静下心来
我确定是在等候什么货色
我在等候轰炸警报;大概我在等候房店主的狗吠声,这即是说,预银行警卫报仍旧废除,不会有轰炸警报响起来,我用不着筹备闻声凄惨的警笛声(轰炸警报)就锁门出去
近半月来好天有警报差不离成了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