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喜欢放羊,最多一年放过5只羊,家里每年春天总选两只健壮的羊羔留下,到年关就长成大羊,卖出一只,自家杀一只,肉吃一部分再卖一部分
每当杀羊时,我都害怕,躲在一边不敢看
奶奶总是嘴里念叼着:猪羊一刀菜,不杀你客来没啥待
以此宽慰自己
母亲的墓地坐落在一座葱翠的山坡上,座北朝南,风水好
在那里母亲可以瞻望她工作了整整四十多年的整座小山城,从那个方向伸延下去还可以看到她的故乡福州长乐
韩道国自扬州购置归来,一日来到临清水闸,听说西门庆没了
有心要往西门庆家去,又想不如回家和浑家商量,明日再去不迟
回到家后的韩道国拿出白花花的银子,王六儿就转了心思,叱骂韩道国傻奴才料,说西门庆已死,咱还和他家有什么瓜葛?投奔了太师府去,谁人敢寻?同样是人,自己低三下四委曲求全了这些时日,心底还是不服气的
人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有情可谅
最不耐的是,韩道国偏偏说出这样的话来:“争耐我受大官人好处,怎好变心的,没天理了?”无论怎么说,韩道国在老婆面前用不着这样虚假,这样的话也是发自内心的
面对占用自己的老婆,自己卖命换来的报酬,韩道国如此一说,谁人看了不想大哭?其实,究其根底,还不是牵扯一个“财”字?
在乡下,唱这些儿歌的是七八十的老奶奶、六七岁的孩子
老奶奶教,小孩子唱,教得无心,唱得认真
这些童谣,没有多少深意,浅得不用怎么想,是白描
这些,最晚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我听不到了
工作、琐事忙得焦头烂额,我很少回到乡下去了
回去的时候,也听不到孩子们那稚嫩的、拖长了的歌吟了
当年教唱的老奶奶们,比如我奶奶、和奶奶这些老太太,她们也都走了
天籁终于成了稀有之音
想及此,有些黯然神伤
奶奶们在费解和忍耐中保护着家园,莫非她们都悲惨吗?耙耳朵男子莫非就真的可叹可悲吗?那些为了所谓的真爱而唾弃对方的人,她们就快乐了吗?你的浑家或老公因偶尔费解在表面有了其余人,你就感触他她脏了,莫非你新找的人就不是二手货?以是我说,不要轻言停止,不要简单把对方赶落发门,重来的偶然就如你愿,保护即日的缘份吧
本来人生何苦太醒悟,工作看头了,你就不想处事了;人性看头了,你就不想做人了;夫妇之间没有温柔和宽大,就不想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