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上拖拉机响,约的雇工到了,他们停下车,卸下工具
我吩咐他们挖坑,把前一天运来的云杉移植坟四周
杂草要割掉
墓碑断裂了,我打听一下雇工,他们说,清明动土才好
我想,那就延迟到明年吧,给我奶奶立个碑,上写:于王氏之墓
再刻上年月日,无他了
奶奶是个卑微的人
5、如果可以,我愿意带着我一生的情、一世的爱,来陪你度过天上、人间、地下所有的时间
??永胜的农舍正房,就其结构而言,热地方一般是三间楼房扯厦式,温凉地带则多为三间“走经”(即深度较大)的格局
不论凉热区域,不论房子高矮宽窄,也不论家境殷实还是清瘦,一动土,一摸瓦,绝大多数都不会不留出书房的位置
书房通常为迎面的右边一间
这位置采光充足,空气畅通,书房中人伏案可神清气爽,灵思袅袅,累了,窗前一站,抬头可远览群山云树雨虹,俯首可近闻院中鸟语花香,何等自在风光
旧时,即使买不起书本,养不起读书人的人家,也要留下一间书房并打整得窗净地光,“虚席以待”
而这虚待书香的书房,也不全属摆设
时不时地,孺人雅士上门来,这里便是安置他落座品茶的自然去处了
坐下,或者互道些家长里短,或者听他摆些海宽湖窄,那方悠然自得,这方洗耳恭听,书的气色,书的味道,便随了那盏盖碗茶的清香溢满房间沁进四壁
九六年春天,一个清风徐徐的下午,和同学相约去逛沙州市场
天气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感觉到柏油马路分外的白---是苍白的那种,街上人很少
逛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感觉风突然间大了,冷飕飕的
“怪冷的,有点不对劲儿,回吧
”有个同学说
大家都嘲笑她,说会有什么不对劲呢
可是风越来越大了,有了一种要把人吹倒似的猛烈
再看鸣沙山那边,大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沙子像黑暗、凶猛的海水正从鸣沙山一浪一浪翻卷而起,并迅速向敦煌城席卷过来
“妈呀!”几个人同时惊叫一声不约而同撒腿就往回跑
可是,沙尘似乎也在狂奔,整个南边的天空眨眼间黑压压一片,沙尘像千军万马一样滚滚而来
我们几个黄毛丫头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已如丧家之犬发疯似得奔跑
天色越来越暗了,仅仅几分钟之内,天空已经是黑白对半,抬起头黑色的沙尘正翻滚着浪头从我们的头顶吞噬着另一半白色的天空
所幸我们实习的市医院并不很远,加之我们狂奔的速度完全可以比骡马还快,十几分钟后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一瞬我们同时跨进了宿舍,坐在床上才顾得上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沙尘渐渐褪去,天色开始发白……
三毛在牺牲眼前迟疑,格外惨白格外薄弱,人生再也没有什么实质,尘世却有个忧伤的女子在哭诉我再也找不荷西,我终身再有恋情吗?那年她特殊暗淡,没辙放下情绪的执着和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