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极端的落叶,让我送给你这一篇颂歌,为你的遵照而欢呼,在这充溢蓄意的时节里,你不该走得这么凄凉
对夜空望诗书,白昼的故事此刻是角儿,跟跟着一只夜莺回旋拐弯的蝴蝶,共在一山得意中互动相互的隔绝,被长于创造的人捉住设想力,它们共鸣着夜寰球明珠
一日,咱们重逢,聊了几句,很投缘,但因为各自处事忙,酒不许痛饮,话不许尽情,甚为可悲!我玩弄道:天性在左,疯人在右,天性是天才的,天选之才,疯人都是情况逼疯的
他笑而不语,呷着烟,在边际里纵情吞云吐雾
夜色,最后仍旧没放过咱们,把咱们关回房子里,挑拨文化艺术的零零乱碎
他趴在琴键上作曲,我伏案写诗,固然都是在聚集诗意的寰球,而各别的是,诗歌纯,没有政事工作,我不想写,拿抢指我脑袋也决不动一字
所写都是随心,随境,写密斯、写山川、写狗、写猫,偶然写写卑劣与高贵
再观王五,巴不得把音符化作铁锤,砸死这群下水!
极美,极富诗意——涪水在这儿拐弯,弯出一大片开阔地,掩映着碧绿的野草和灌木、水杉和红桦,树林里出入着小股的骑兵
1979到1980,我却不会想象这些1389到1430的风景
表姨娘在电影院门口等我,我得赶紧做完功课
表姨娘正在与那个劳改释放分子接触,需要在电影院酝酿感情,需要拉我做电灯泡
《冰山上的来客》和《生死恋》让我遗精,却让坐在我身边的表姨娘抽泣
黑暗里我看不见表姨娘的脸
黑暗里的爱情片在为表姨娘酝酿感情的同时,也喂养着我的青春期
我发现我不只是手淫时需要自己心仪的女子的形象,是任何时候都需要
不只在身体,更在心
从红旗路96号到电影院,也就是从红旗路退出来,走东风路
电影院是刚建不久的,设施八分新
我喜欢电影散场过后的感觉,听表姨娘感叹,在人流里穿行,一阵风把人群甩在后头
二轻局,盐业公司、工农兵医院、农资公司、东风路口,西转红旗路,新华书店、布鞋厂、县委会、筏运社、国营照相馆、国营旅馆、土司衙门、派出所、中学
小时候跟外婆进城,就住红旗路96号
隐约记得在西门外看河大水涨,见对面两岔河洪水滔滔,以为就是大河,并不晓得涪江来自北侧的深山
还去大礼堂看过《卖花姑娘》
读初中住红旗路96号,知道了涪江的来路
与几个同学出西门,走公路西进,过北山木材检查站,到过一碗水
山势陡峭多了,河水异常湍急,记得河中的小船在缆绳上滑行发出的声响
初二时发现了表叔家的天井与派出所的通道、派出所与法院和公安局的通道,时常跟武元成过公安局,在他家门前的院子里做作业
武元成的父亲是刑警大队队长,常在外面办案,母亲在乡下老家
我记得院子里有几棵梨树,正当年,开花,挂果,从不敢逗——公安局在我的想当然里到处都是枪
武元成真拿出过他父亲的手枪
在箱子里,裹着红布
下了弹夹,弹夹里子弹满满的
我们做几何题,在△
姓张的少了一只胳膊
是被厂里的机器轧断的
人们把他从机器中拉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个血人
厂里负担了他的全部医药费
但后来处理这起事故的时候没有达到他的满意,他要求厂里一刀切,一次性赔偿他后半生的生活费
但厂里只答应每个月给他几百块钱的生活费
他成了一个残废,担心厂子哪天办跨了他的后半生就没有着落了
出事后不到一年,他的妻子就到外地打工去了,后来跟着一个有钱人跑了,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一次
他们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他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用一只手给孩子洗衣服,做饭
没事的时候就去周围的厂子捡破铜烂铁卖,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月能卖几百元钱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向远方凝望
他今年还不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