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起过多少次沙尘暴,记不清下过多少次雪
这一年,曹操派人接她回内地
此刻,两个孩子的哭喊和拉扯,像尖刀绞在心里,像绳索缚住双脚
眼奔涌而出,那是血在外流啊,血也似乎要流完
她,一个母亲,心里插着一把刀走向中原,走到了中原那把刀也还插在心里,叫她日夜不得安宁
孩子的手每日伸在眼前,孩子的哭每夜响在梦里
白天长长,黑夜长长
107、上联:光腾月殿流蟾魄;下联:花灿星桥吐凤文
午后醒来,妻带女儿又去学琴了
在灶间的菜架上,那颗包菜下压着一张书愤怒极浓的纸条,那是妻对比安康菜谱粘贴的材料标签,上头记着:包菜,十字花科,属甘蓝类,发源于地中海沿岸,十六世纪传入华夏,素有防癌警卫之称
他的眼睛遽然有些潮,他领会出生缺乏的妻和他一律,已经在大学里也老是吃那种最廉价的菜,说大概也有这种包菜呢
现在
雨实际上已经结束,一切都是新的,
厥后,那张熟习的面貌就很少再出此刻相册里,换以我节节拔高的印象
我放下相册,看着眼前这位正在扫地的幕后职员
遽然创造,她真的有些老了:黄血色,鱼尾纹,再有那几根醒目的银丝
那些都是昔日的她难以设想的,她然而很爱美的啊!但她究竟仍旧要输给生存与功夫,谁也不许长久守得住美啊!这时候,一杯热烘烘的茶被轻轻搁在桌角,妈妈劳累之余仍旧不忘为我端茶送水
我从那蒸腾的白气中看到时间老翁在妈妈脸上犁下的沟壑,但我同声又明显看到一个宏大的兵士,遵照着本人的岗亭,等待着我,等待这个家,以及母亲这个宏大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