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我当然是裹着一袭凉爽的清辉沉没于峡谷的最低处
简单的饭菜,我和家人是在葡萄架下围坐的
月上中天,所有的影子都浓缩成一点,象落满地的晶莹葡萄
而我很快就入梦了,无声的月中之夜,远比一个梦要长得多,而我在这样的夜中,也肯定要做不止一个梦
在梦中,我的听觉始终是醒着的,蟋蟀在屋外说唱老人才懂的歌谣,后院里无花果宽大的落叶打痛了一块小小的地方,甚至远处隐隐约约有包谷树拔节的声音——流水仍然从村后的山沟里汩汩地流向比我的梦还低的更远处——这样的夜,以及这样的月都是如此地漫长,和峡谷里的童年一样漫长
很突然地,鸡鸣三声,整个村庄又都在一霎时醒来了,门前巷中驴马之声嘈杂,一直往村后而去,很快隐入谷地东面无尽的群山中
阿黑得闲的话题一直成为村子里老人们的口头禅
一位老人说,牛怕得闲,人怕有钱
牛一得闲,它就不听话了,你叫它向东它非要向西
父亲怕阿黑闲得慌,就打起了教它上犁的算盘
父亲怕别人说自己无能将牛教乖的闲话
因为在乡村,男人是犟牛一头,却还要教比男人自己还犟的犟牛,那是男人的本事,不会教好公牛的男人,注定也调教不好自己的婆娘
这也是乡村不成文的规矩
我下了楼朝小惠家走去
“可不是嘛,影星跟我们即是不一律
”
也许,人生真的如梦
那么,2005,让我们与梦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