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新星在一系列论文中,批驳了某些国人菲薄中国传统文化,鼓吹全盘西化的错误
在《中国数术学漫谈》一文中,他这样说,“就在某些国人贬低中国文化,鼓吹全盘西化的同时,国际上却掀起以数术学为主的中国古典智能热,日本企业界把《周易》、《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菜根谭》中的数术智能运用与企业管理和经济预测等诸多方面,产生了良好效益
”在《“有”与“无”和“零”与“一”探索》一文中,秦新星在探讨了古今中外历史上的思想家关于有与无、一与零的论述后,指出,“承认元气是万事万物的统一本质,那么虚空与实体、形与神、有与无和零与一的关系就找到了可以互相转化的桥,对立的矛盾得到了统一,也使科学与哲学在本质上统一了起来,客观规律也就有了实质内容
”提出了天下万事万物归宗于元气的结论
/>木祥 三川"斋姑娘"这一历史文化现象,为世人所瞩目
今年,我在《丽江日报》上报道了三川的斋姑娘,引起了旅游者和新闻媒体的关注
《春城晚报》以《发现斋姑娘遗群》为题,在头版醒目的位置作了报道
今年8月,《广西电视台》国际部“发现”专栏来永胜三川拍摄斋姑娘
斋姑娘成了一个热门话题
三川有了斋姑娘,外界人士就产生了这样一个误解:认为三川的女子,大多是封闭型的,不开化的
是的,我们也承认三川的女子与其他地方的女子相比,有其封闭的一面,她们在这样一个斋姑娘成群的部落里长大,或多或少都受到以自我为中心的女系家庭意识的影响,她们比其他地方的女子重视贞操
然而,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在三川这样一个女权思想相当严重的地方,同样也会产生女马帮
这让人不敢相信,相信以后又让人感叹
因为,斋姑娘和马帮,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两个在生活方式,处世态度上迥然不同的群体
斋姑娘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她们崇尚的是憩静安适的意境,她们不喜欢精神上的大起大落
她们的最高境界是“守洁”,守身如玉,保持珍操
她们在家里是一家之主,受到一家人的尊重
所以,三川的斋姑娘,她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贞”字
她们和马帮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 马帮的生活是外向型的,是开放的
他们生活不拘小节,他们不怕感情上的大起大落
马帮常年在外,没有多少在家的日子,他们不甘寂寞,他们向往自由
马帮的生活是流动的,放荡的,在一定程度上,马帮就是风流和流浪的代名词
三川就是这样一个能出斋姑娘,也能产生女马帮的地方
三川最有名的女马帮,是黄土坡的刘玉兰
三川人只要一讲起女马帮来,就一定会想起刘玉兰
我到三川采访马帮的故事,关于女马帮刘玉兰的奇闻轶事最多,最为奇特
刘玉兰是马帮刘厚明的女儿,她还有一个妹妹叫刘玉贞
俩姊妹还都没有满十岁的时候,母亲被土匪抢走了
黄土坡在三川坝的东边山脚下,那时候,那里的土匪最多,有时候年轻人出门去割一挑草,去挑一担水就有可能被土匪抢走,一辈子没有一点音信
母亲被抢走以后,父亲又只能是出门去帮人赶马,才能养活姊妹俩
所以,多数时候,都只是俩姊妹在家里,日子过得无依无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刘玉兰12岁和父亲赶马上山砍柴,还学会了捆马驮
14岁的时候,父亲不在家,刘玉兰带上妹妹一起上山,俩姊妹砍好一驮柴,自己能把驮端到马背上,驮回来又到街上去卖
等长到15岁,刘玉兰就能自己上山砍柴了,她把妹妹留在家里看家,做饭
就在这一年,刘玉兰在砍柴的山上被土匪抢走了,被卖到大凉山上当了三年的奴隶
在当奴隶的日子里,她每日每时都想念自己的妹妹和父亲,天天在泪水里过日子
她想到了逃跑,但不知道路,不会辨方向
她被抢到山上的时候,是用一条麻袋装上山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后来她听一些老奴隶说,要逃跑,就要在下半夜向着启明星方向走,就能到自己的家乡
于是,她作了一次冒险,路上千辛万苦,历尽艰辛,终于逃回了黄土坡来
在土匪家在了三年,刘玉兰长大了,并且练就了一身胆量,一副好身体
家乡人都有点不敢认她了
刘玉兰和三川人有点性格上不相吻合了,她想要办的事,让人想也想不到
刘玉兰逃回家来,家里的情况也发生了变化
她的父亲结了婚,家里有了个后娘
她的妹妹成了一个瘸子,只有一只脚,另一只脚被截肢了
妹妹说,她的脚是在上山找姐姐时摔断了的,但没有钱治疗,后来就只好截肢了
妹妹脚瘸了以后,父亲又经常出门赶马,后娘对她十分狠毒,让她做饭,砍柴
饭做不好,头发经常被后娘揪着在灶台上撞,撞得头生疼
她做饭的时候,那只断了的脚要找一个凳子支起来,或者一只脚放在灶台上
后来,后娘还让她赶马上山砍柴
她就只好骑着马去,回来的时候,少驮一点柴,自己骑在柴的中间
刘玉兰对生活的前景感到淡然了,但她同时也知道,只有充满信心,日子才能过下去
于是,刘玉兰提出要赶马,俩姊妹在家里呆着,永远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听说女儿要赶马,后娘什么也不说
父亲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自己就是赶马人,怎么也不能让女儿去赶马了
他说:三川的女子都争着吃斋,你怎么想到要去赶马!父亲还说女子赶马不是件好事,只有让世人笑话
家里人的想法似乎也在道理,在三川,哪里有女子赶马的呢,女子赶马,将来嫁给谁去呢?但谁也阻挡不了刘玉兰,她想干的事,谁也阻挡不了
刘玉兰说,我现在连过日子都成问题,怎么还想嫁不嫁人的事情?再说,世界上只有凉菜凉饭,没有凉了的人
我想,当时刘玉兰压根就没有想过会不会有人娶她的问题
家里人挡不住,刘玉兰不久就成了三川坝第一个名正言顺的女马帮
刘玉兰赶马,不只是在家乡赶,她长期跑丽江,跑鹤庆,所干的事业,和男马帮一样
那时候赶马,都是几个人一起走,女马帮不多,刘玉兰跟的是男马帮
和男马帮们在一起,一些真心地帮助她,帮她捆驮子,帮她钉马掌
有一些马帮也打她的坏主意,刘玉兰凭着自己的机智巧妙的回避
和男马帮们在一起,路上也增加了一些乐趣,寂寞少了,孤独没了
刘玉兰一路赶马一路“调子”不断,“这山唱得那山映(应),隔山唱歌水回声”
但一些绯闻也就雀起,一个又一个疑问在村子里传来传去
都说:刘玉兰赶马和男马帮在一起,晚上在哪里睡觉?刘玉兰来了例假如何处理?这些,都一度是村子里人猜不透的迷
但刘玉兰听之任之,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再挂在嘴边上
但闲话多了,女马帮,嫁人自然也难了
刘玉兰到了二十二岁还没有嫁人,那时候,二十二岁可是个老姑娘了
还是一起赶马的马哥头了解刘玉兰,刘玉兰嫁给了一个常在一起赶马的马哥头陈子得
刘玉兰嫁了人,这一点,被她自己言中,只要愿意,世上没有嫁不出去的女子
刘玉兰结婚后的事我就不多说,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子
我想说的是,为了写女马帮,我到黄土坡找到刘玉兰老人了解到的一些情况
刘玉兰老人今年84岁了,但老人精神还好,走起路来步子小,但还快捷
耳朵好使,只眼睛看远距离时有点模糊
问到她赶马时的事,一开始时她叹息一声,好似往事不堪回首
后来,讲起来就滔滔不绝
她讲的赶马的事,重要的部分,前面已经写了
现在老人的情况,我大概地告诉大家,刘玉兰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一个儿子是黄土坡历代第一个大学生,1962年考上了云南大学政治系,在昆明工作,安了家
一个女儿叫银珍,从小娇气,读书不太长进,嫁到金官街上
银珍生了一个女儿,叫小丽,属于刘玉兰的外孙女
小丽今年18岁,初中哔业后,在金官古镇开一辆微型车,在永胜城和丽江古城开出租车
我到黄土坡采访,特别采访了刘玉兰的外孙女小丽
小丽开车动着麻利潇洒,气质不同一般
我坐她的车到丽江古城,去看她的外婆住过的马店
小丽说,她前年拉着外婆到过一次古城,外婆还记得她赶马时住过的马店
我们到了现文巷,她把马店指给我看了看
小丽说,开车也和赶马差不多,似乎是想继承母亲的事业
时于今日,我仍旧记不清我究竟厚着脸皮去她家蹭过几次饭,回忆深沉的几次,都是她们在筹备用饭的功夫多拿出一份餐具而后径直将我扣住了,就像等你还家的家人,就像看法许多许多年的亲朋,没想过你会中断,也不蓄意你中断,更领会你不会中断,只要本人去洗个手,就能毫无违和感地融入进去等候开饭
??后面的同学赶上我了,大叫:“艾艾!发什么呆呀,快走啊!小心迟到!”我这才惊醒过来,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一上午我都是恍恍忽忽的,老是在想着那朵我还不知名的美丽花儿
下课后,拉了好友源源偷偷问,她告诉我,那叫月季花,是村委会守门的爷爷今年从街上买来种的,其实月季花有好多种颜色,那个爷爷只买了一种颜色的
唉,月季花!令人神往的美丽名字!这一整天,我像着了魔似的,心里想的,纸上画的,嘴里念叨的,竟全是月季月季了
源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悄悄对我说:“艾艾,其实我也很喜欢月季花,晚上咱们去摘吧
”唉,这不是“偷”吗,我怎么能这样做?然而,那美丽的月季实在是太诱惑人了,我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栽秧的腰弯成一张张的弓,俯身亲近着大地母亲
农民也许此生都在做亲近泥土的运动
他们无法把自己的触角从田地里拔出来
离弃土地在他们看来是一种罪过,虽然他们为土地付出了如雨的汗水,粗糙了皮肤,磨平自己所有的生命的锋锐和棱角
土地像一把钝刀一寸一寸销蚀着他们的生命,直到把他们削得像一把灰屑,重新撒进这块磨尽他们哔生元气的土地,但到了忙季他们仍然亲切地匍伏在这块土地上
记得以前哪家动作慢点,不是特殊原因错过了收割让庄稼烂在了田里,这在村人看来就是一种罪过,这种罪过对于农民来说是无法宽恕的,也是对土地的亵渎和不敬
我作为农民的儿子理解这种似乎不可理喻的固执
对于社稷之神的崇拜是我们每一个没有亲近土地的人无法理解的
我敬重每一个为土地耗尽哔生精力的人
他们像田里的稗草一样的卑微,但唯有脚下的土地记载着他们曾经的功绩
每一次的功绩像翻起的泥土一样的一次又一次地清晰在你的视线里;绵沿在中华五千年的文化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