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山崖上露出一角廊檐,似有一座小庙,赶快找路,高攀而上
庙极小,纵横三五步足矣,有年失修,香火却仍旧振奋
贡品是几枚染着艳色的米糕,一碟茶叶,一堆热带生果
另有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叠问卜的签条挂在墙上
直眼看去,似乎到了华夏本地的穷乡荒漠,一律的格式,一律的寒伧,一律的长久
小庙供的是“大伯公”,十足闯南洋的华夏飘荡者心中的地盘神
故土的地盘容不下她们了,她们踏上了动摇大概的木船
然而,这群生生世世不曾摆脱过黄地盘的轩辕氏后辈如何也唾弃不了心中的地盘神,唾弃了,所有儿人命都遗失平稳
所以,这边也是大伯公,那儿也是大伯公,大巨细小的地盘庙一齐盖往日,万万里海途爬动着万万里香火
就这么一个弹丸小岛,野林荒草间,竟也悄无声息地飘荡着一缕香火
这缕香火飘得丰年头了,神位前的石鼎刻于清朝道光年间
回顾谁人已经,有暖,有你,有爱,有多数的冲动和惦记
太多的回顾已被驶去的时间渐渐变浅,但你的名字,你的和缓,你的甘甜,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海,我想,即使某天,我遗失对于你一切的回顾,那确定是人命的极端
我揣着那粉红色的电话啊,像拿起几万吨重的幸福,虽然是错觉,但在一瞬间,我火力四射
她说了祝我愚人节快乐,我也和她嘘寒了几句,问她今天过得咋样,她说不咋的
我又问她今天团组织生活咋个提前走了呢?她说啊,这个是因为她突然头有些晕就回了寝室,回了寝室就好了
这个原因一点也不实际,但我相信了她
她说再过5分钟就愚人节就过了,这个愚人节过得不是很快乐
我说我本想愚弄你一下的,可是没有勇气
话还没能说完就听到她急促的声音,啊,我电话卡上没钱了,你快到你们楼下给我打过来
说着就挂了
我们继续说话,妹不时整理那些柑桔、橙子和青枣,妹整理它们,就像整理自己的心情,试图把它们放得整齐一些,再整齐一些,砌得高一些,再高一些,面对路过的人,表面上,他们不能散乱,不能,尽管背上的小冬瓜让她很吃力,尽管进出菜市的人仍然很少,尽管它们仍会力不从心的往下滑
2005/2/18
太阳很高了,我们开始锄地,点豆子
带来的豆子种,有豇豆、黄豆、雀蛋豆
豇豆可以做菜,黄豆可以做豆腐,雀蛋豆很像一个个花喜鹊蛋,很绵很好吃
菜地中间,我们种了一溜黄豆,一溜豇豆
地边种的是爬藤的雀蛋豆,为了让它有爬藤的地方,我们在每一窝雀蛋豆近旁点种了几粒包谷
背风的洼地里,我们种了一片包谷,间种爬藤的雀蛋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