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遭遇的时间是一个断面,像切开的桦树或椴树的身体,滴淌着白色的浓稠的血液,暴露着黑暗中的肉和黑暗中的血管
更多的时间是流水一样的家宴,人来人往,宾客满座,喧哗连天,杯盘狼藉
红烧、凉拌、干拌、千层肚、蹄筋、海底、丸子、粉蒸、酸辣小炒、水煮肉片、蒜苗回锅……在厨房与堂屋的门枋下,不停地有人报菜名
跑堂的媳妇一边听着一边忙着手头的活——端菜,或收捡着桌上用过的杯盘碗筷——她们托举着木制的油亮的盏盘,盏盘里是各式的菜肴
头轮的客人还没吃完,二轮的客人已经侯着了
有人在旁边看着你吃,你吃的自在和自信便不在了,你怀疑起自己的吃相,开始慌乱,尾声只能是草草地拔了米饭喝了汤,起身让座
桌子上一片狼藉,也一点不嫌弃地围住了(不敢讲究啊,动作稍微慢一点,就被他人占去了)
跑堂媳妇的动作麻利得很,收拾桌子的同时就记住了你报的菜名
茶水先到,继而是碗筷
等你用竹筷敲打几遍临时组建的陶器瓷器和玻璃的编钟,菜肴就上来了,余音还在缭绕,菜肴的美味开始弥漫
亲爱的,在远方的远方,可有一双眼晴温热过你深情的双眸?天冷了,你那里一定温暖吧?有我,淡淡的转过身
屏住呼吸,想放肆大哭
拼命的忍住
你的痛,我懂
放下了整个虚空也放不下你
你的痛,我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远远看着,便已懂得
也不妨洒脱时间和空间,至大无外,至小无内;也不妨去刻画碧云天黄花地北雁南飞;也不妨去勾画风声紧雨意浓天低云暗;泼墨大痛快,留白题小诗;画一个朗朗乾坤十丈软红给人看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爷爷就要去上“工”了
爷爷那时的“工作”就是去老干所和那些老年朋友们打门球
球杆像一根拐杖,却是笔直坚挺的,在杆下面安装了一个与杆垂直的小圆头,用于击球的
我和表妹总喜欢跟着爷爷去打门球
当爷爷全神贯注地在场上打球时,我和妹妹就在一旁的场地上做游戏
那时我们最喜欢听到的是哨声,当哨声一响,爷爷他们就该休息了
在那个空隙里,爷爷怕我们口渴,总会到门口给我们每人买一支冰糕,然后我们便拿着冰糕一边吃着,一边围着爷爷跑,爷爷便不停的喊:“小心啊!慢慢跑!”
是呀!这个寰球越来越忙禄,哪怕是休憩功夫,也要玩上两局玩耍,看会演义,看看卡通,给本人独力推敲的功夫也越来越少,孟子云: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生守则殆
给时间以人命,而不是给人命以时间,咱们是积极的挑拨人生,是被迫的接收人生
在于于你怎样推敲,而本质的宁靖是推敲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