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憩,我走在小园弯弯曲曲的花径上,让劳累的心身获得短促的减少
不知谁折了一枝花,却扔在了草莽里
枝端的花大多已开放,也有少许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方才露出一点点猩红
遽然一个动机出此刻我的脑际里,让我的心为之一颤,那即是:不是一切的花都能开放
快至四十度气温的夏季,从凌晨张目到八点饭后漫步,蝉鸣声从来没有停过,没人领会它们在嘶声裂肺地喊着什么,大概不过大略地扯着家常,大概是在辩论气象与生人,大概不过在简单地喊着夏季啊,夏季啊
那时节父亲整夜整夜地想事情,把夜想得漆黑,想得恐怖,睡梦中我常听见一土炕拥挤的鼾声和这鼾声中父亲的喊叫,还有院墙外干树杈上夜鸟“嘎嘎”声
一个孩子的失眠便从此被培养成,他的白天和黑夜浑浑沌沌……有几次,父亲吃完饭,把碗放在中院踢了
如此淡然睿智的花儿,昨天我却在烦燥中过而不赏,这一刻方知我不如这花儿,也不识这花儿
三十八、思念纠缠着我,闭上眼我就忘了恨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