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大罪状:最易患交往恐惧症
网上交往谁也不见谁,下了线,谁也不认谁,不需要留后路,也不需要讲面子
现实的交往就复杂得多了,既要给面子,也要留后路,还要不得罪别人
习惯于网上便捷的交往后,就最怕面对面与人交往了
比如说去到的浙南,风景和经历,已不重要,值得我反复回味的,是那方水土的民俗乡风,留在记忆深处的,是那些淳朴难忘的面孔
最严酷的事,还是放假让我参加劳动,无论是寒假还是暑假,都会给我布置下大量的劳动任务
暑假是砍柴,那时由于地少,柴禾不够烧,母亲身体又不好,父亲工作又很忙,暑假就要我去打柴;寒假则是拣粪,好在来年春天上到地里,去改良一下贫瘠的土壤
那天我正在煮饭,邻居张大妈风风火火跑来告诉我,母亲晕倒在一家饭店门口了,我纳闷母亲去人家饭店门口干吗?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是跟人家要竹筷,那些用过的竹筷用开水烫烫用来削竹签
后来母亲说到了那天的情景,她和饭店说了来意,老板还算客气但那老板娘就一脸的鄙夷,母亲刚蹲下身,那老板娘就抱起一捆筷子丢在母亲面前,有一根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了母亲的手背上,血就顺着手面淌了下来,抬头来看到老板娘两手抱着,像旧社会打发要饭的嘴脸,母亲真想发作,但常言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虽然是些他们不要的一次性筷子,但能给就不错了,但对于一向要强的母亲来说心里总像憋着一股气,加上晚上几乎不睡觉,营养又跟不上,气急攻心一下就晕倒了
看到人晕倒了那老板娘赶快叫小工把母亲扶到墙根坐起,可怜的母亲!当我见到她时,也见到了那些带血的竹筷,老板娘认为晦气,我去时正指挥小工在那收捡
以后每次见到红色我都会想到母亲染在竹筷上的血迹,我的意识里红色成了一种痛苦的象征
看着怀里一脸苍白的母亲,我的泪又不争气了,我哭着说我要代替母亲去卖,但母亲说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在外面整夜的守,来烧烤摊上的轻薄少年特别多
于是那夜以后我坚决跟着母亲去,她卖的时候我就帮忙削土豆切肉片或者削竹签
现在我爹快七十了,得了半身不遂
我心里有许多的不安和遗憾
一方面很满意自己曾经带着我爹和我娘到北京逛了故宫,长城,颐和园,可是,我又不满意自己光把希望寄托在以后,结果好多光阴被我浪掷,现在想带他到别处去逛,也是不可能了
他连我家都不肯来了,说我家楼高,不好上
这个天性羞涩的老人在我家诸多不便,又不好意思开口求人,所以宁肯在家里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