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中央却隔着一段隔绝
凉快的月色,撒得满屋都是
他听着她浅浅的透气,感触很快乐
叶姐小事大事都包了,谢大哥岂不是很闲?恰恰相反,谢大哥忙得很
比叶姐都忙,忙得连回家吃饭都要叶姐喊
星期一至星期五的晚餐,星期六星期天的中晚餐,不喊就不会回家吃饭
喊一声两声还不能凑功,得三喊四喊,甚至是叶姐亲自去请
叶姐站在她家的阳台上,上半截身子伸出阳台外,对了楼上楼下,左边右边对面的房子喊:“谢哥,回来呷饭达”
叶姐的嗓门很大
她家又是住在六楼
她的声音从高处往下落,那力度足以到达红旗一村的任何一个角落,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前几天我去看望了我的一位中学老师,一个在中学阶段给过我许多帮助的老师
他退休不到两年的工夫,就查出患有癌症,已经发展到晚期,医生说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我见他的时候骨瘦如材,不成人样了,腹部开始肿大,几乎不能进食
老师心态很平和,他说谁都有这一天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老师遗憾的是年轻时日子不好过,现在好过了上天留给他的时间却不多了
最后老师对我说要珍惜生命,爱护自己的身体,等到发现问题时已经晚了
老师的话我懂,可问题是我们有多少时间顾及自己呢?
我仍旧会在一部分的功夫想起你,想起在一道的故事,想起谁人功夫你的笑
想起谁人像梦的回顾
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