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听故事,被母亲搂在怀里然后听她说:从前有两姐妹一起在田地里干活,回家做饭的母亲一走,狡猾的妹妹就丢下锄头,躲到一边睡大觉去
母亲送饭来了,妹妹远远瞅见就立马翻身而起,钻进田间甩起锄头,热火朝天的架式,表示说她比谁都认真、费力
而此时的姐姐,早已经累得全然没一点气力,就瘫坐在田边歇息
这时的母亲看了,就毫不客气地批评姐姐说她没良心、偷懒、没有怜悯心、把什么重活累活都强压给妹妹干,……然后愈说愈气,竟不给姐姐饭吃了
这时候我总会问母亲,说姐姐为什么不申辩,她是无辜的啊?!
我在等,等你变幻成一叶婉云落在我的窗棂,而后挽云而舞,舞落时节熏染眉宇的风霜;我在唤,唤你踏月而歌,捎来星斗呢喃的柔蜜,入我诗画迷丽的重楼
我说,我只有你一份素简的芳香,能在和风拂过,就可摇落重沉沉的理想
我只有你一片纯洁的金色,能在满目凄怆时,还可做我笔下痛快的温床
大概,我与你的故事不过一段清简的时间,那开在墙脚的朵儿也不如茉莉花的豪放,但我愿为你温一盏茶香,在秋水长天里,听你行云清流,讲那说了千遍也不完的原乡……
在一篇散文和一部长篇小说里,我已经对甘南藏族自治州安多合作寺米拉日巴佛阁作过详细的描写,由于文章的结构,还没有把我想要表达的都写成文字,在这篇短文里,我要再一次说说它以及与它有关的一些人
锦鸡的离去,仿佛是杉树放飞的心情:纵然积雪压身忍辱负重,但是在希望的引领下,杉树的身躯依旧是笔直地挺立着,用顽强的生命力,支持自己去迎接未来破云而出的太阳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年复一年,白雪就这样呈现自然,演绎真理并搬运着自己的情绪,使得杉树因为有了白雪的包裹和装点而更加美丽,使得锦鸡因为有了白雪的映衬而更加动人,就连泥泞也因为有了白雪的存在,而产生了趣味的高下之别
虽然是沉湎在积雪的寂寞世界里,我却终于体验了生存的本意,知晓了“雪后始知松柏操”的真谛
其实,在没有风雪的日子里,在没有锦鸡飞过的地方,杉树和松柏一样,仍是具有忍耐的美德的,我以为,人在晴朗的天空下,或是在冰天雪地的日子里,都是应该具备面对困难迎刃而解的力量
八岁那年,我得了一场病,几乎死去
病的起因是一块干硬的饼子,是母亲用来药老鼠的
因为饥饿,我瞒着母亲将它吃掉
很快,我便感到肚子疼得厉害,禁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其实这不能怪我,怪就怪那个饥饿的年代
记得当时刚刚实行土地承包责任制,母亲扯着我去村口的“大屋窖”分粮
回家的路上听母亲说分了半袋面粉、两截甘蔗和“一条牛腿”
当时,我不明白“一条牛腿”的含义,于是就一个劲地问牛肉在哪里?无论母亲怎样解释,我还是不相信,还是闹着要吃牛肉
有好几年,我一直认定是母亲将牛肉藏起来不给我吃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牛是我们家和别人家共同的财产,为了照顾生产,牛并没有杀,只不过饲养在别人家里
当时,严寒的冬天刚刚来临,离收获的季节还远,能够填肚子的只有半袋面粉和两截甘蔗
母亲正在打算着怎样度过这漫长的日子时,偏偏又出现这档子要命的事,真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