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都破例喝了酒
醉意朦胧中,艳没有让我回工厂
那夜,艳在“哎呀哎呀我爱你”的一连串梦呓中甜甜地蜷在我怀中幽幽入梦
我们的枕下,垫着我俩准备送出版社出版的散文合集——书名就叫《哎呀哎呀我爱你》
无意之中,我看到了那株老槐树,就是我们读书时就长在操场中心的那株老槐树,树杆已经被虫蛀得只剩一张皮了,光秃的枝杈上稀疏地挂着一些褐黑色的干荚子,那是不是苍老的迹象?我的目光不由得湿润了,那些旧的教学楼已经拆除了,现在的操场是原来的两倍大
似曾相识的只是那些沙池和组合双杆,依然是往昔的模样
再看看楼道正衣镜中的我,一脸的中年相,发鬓间的白发似乎比去年又多了些
唉,我不得不承认,我们与年俱老矣了
南朝庾信的《枯树赋》云:“昔我往矣,依依汉南,今我来思,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有少许日子远远地去了,像是失守在某个时间的转角,再也寻不回
我爱好一部分静静地依靠在平台的一角,塞上耳机,轻轻闭上眼睛,让柔柔的东风拂过脸颊,抚平心中的荡漾
而后安定地回顾着那些分崩离析却念念不忘的画面,旧事随风越走越远,当我兢兢业业地翻着那些芳华祝贺册,我仿若听到了同窗在说:语文教授不来,咱们就不照结业照
噢,从来那年的点点滴滴竟让我朝思暮想到如许局面
我刻意地余味着,口角早已轻轻上扬!
“她好就好
”我说,心里有几分高兴
老公出门工作,一去就是几个月
那一阵我正和网友聊得火热
以至老公回家了,我的心还没有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