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算起来,因为生存漂泊,我已有几年没有回故乡了
让我心里颇难过的是,2002年那年春节我母亲的六十岁大寿,哥姐们都相继回了家,而我被留在公司里值班
当我一人孤零零地在乡,看见那些美丽的烟花尽情地绽放拉开春的序幕时,两行热泪就忍不住滚落下来
就在那时母亲却打来电话说,真遗憾我那时不在家,要是在的话,我们一家人就可以拥有一张完整的“全家福”照片了,听了她的话,我心里便有了一种莫名的想哭的酸楚
从遥远看,这条巷子似龙灯白练,上下震动,缠绸缪绵;如腾跃的音符,波涛不屈;似小溪,弯弯曲曲,晃晃荡悠;又如一条绿颜色带,首饰隐晦,缠纠葛绕,手挽着山腰
文文转过头,这一刹那她好象有什么先知预感,她仿佛知道那吃“不记”的是谁
这时候她的头已经完全转过来了,她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对那一刻的她来说好熟悉的脸,和那天在视频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的脸,就是胤忠的脸
我站在车门前,如一杆红旗,外面的风吹得我猎猎作响,我恨不得让风来得更大一些,因为再大一些就意味着我们加快了驶向爱人的速度
从小嗜书,是有名的“书呆子”,只要是书,逮着就看,为了看书,甚至不惜当“面糊手”和“书花子”
那时书源稀缺,想看书就只能靠借,可时间长了总不是个办法,一味地当“无产者”,老着个面皮去借书是不行的,面皮不能当书看,何况还是个孩儿面,谁也不看好
虽说那时还没有等价交换这个词,但不搞免费赠阅的概念还是有的,要想多看书,就得手中有点“货”,方能与人交换着看,互利互惠,以便风险同当,利益共享
可难就难在袋中羞涩,手中无“货”,想看书而又无处寻,整日饱受着精神饥渴的煎熬,真是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