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的父亲是称心而大略的
此刻,66岁的父亲,和母亲生存在故土得意如画的旅行小镇上
上昼她们会邀上几个年纪一致的老翁漫步,以至会走上十来里地,漫步到农村去,透气着田里地头的新颖气氛,他会感触比女儿们生存的那些冰森的洋灰都会,让人更关心天然融合
下昼就会下对弈,打卡拉OK,黄昏再陪母亲到广场上转转看母亲跳坝坝舞,或在教原地跑上半个钟点的步
生存上,她们就过得更大略了,原觉得体验过被火警烧得片瓦不存,寸布不留,在旁人家的房檐下睡三个月凉席的父亲,原觉得体验过三年天然灾祸以至吃过观音土的双亲,在此刻过得去的情景下,对吃穿必定会考究,但是我想错了,她们真实也考究,但不是考究的大鱼大肉,而是考究的绿色安康,食庄稼粗粮,穿得暖就行
我所生活的小镇,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人们用一如继往的方式打发着一个又一个看似满足的日子,变化的只是我的心境
要是在以前,我会毫无感觉的肆意地消耗我的精力包括我的激情,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蓦然发现值得我消耗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除了大吃一惊,我别无办法
广场是小县城去年刚建成的唯一一处大型公共场所,占地100多亩,设计布局堪称豪华有余,喷泉、华表、巨雕、牌楼,应有尽有,配以假山灯饰、花草树木,以及隐藏在花丛中的音响,身临其中顿感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无不流连忘返
走进广场,远远就看见用鼓风机吹起来的高大的红色弧形气悬门正矗立在广场的中央,不用说那下方就是演出的舞台了
近看,舞台下方本是喷泉池的空场上,池中池边,早已人山人海,只是不知大家是真的为了要看节目,还是为了借机乘凉消暑
人群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摩肩接踵,穿着打扮也是五花八门,或盛装,或休闲
出门时妻子本也提议让我只穿挎肩背心和大裤衩子的,我觉得那是公共场合不可太随意了,便把自己像白天上班时一样全副武装起来,而如此以来站在那人头攒动的人群里,便只觉闷热
三国功夫,一代枭雄曹操以文韬武略、安邦定国富世界的独具政事慧眼,在鄄城屯兵垦田,厚积薄发
于是在一个下雪天,我们上了南山,扛着猎枪,说是去打兔子,其实是想去看一看雪的深处是何样的洁白与青凛
我们的脚印留在雪地里,好半天不能消失,好像雪地对我们的那东西格外的喜爱与留恋,抱在怀里反复端详而舍不得丢下
我们在雪地里打滚又打滚,说是为了洗衣服,其实只是想做一只玩皮的猴子而不想做一个所谓端庄的人
我们从地埂上摔下来,再往上爬;再摔下来,再爬,好像是不能上去,其实也是不想上去,想不断地摔下来
摔下来真好,上去了反而没有意思
我们抓一把雪在手里吃,吃什么呢?渴么?饿么?都不是,我们只是想吃那种白与那种凉
我们打雪仗,互相用雪打击,雪打在身上、脸上、胸上,疼么?不疼;冷么?不冷
我们在雪地里写字,写“北国风光”,写“万里雪飘”,写“我是雪笑”,这时候,我们是真正面对到了一种天地间的空白,我们的表达也就是向太阳发表的融融诗句
雪真好,南山上的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