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好如许新颖的滋味,闻着这个滋味情绪都变得喜悦了几分
八点了,我坐的这趟车该进站了,而他还有两个小时的等待
他执意把我送到了检票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内和他就象兄弟般的亲热,是因为他是个兵?是因为他也是家里的长子?是因为我们都是喝黄河水长大?......
演出前一天,村长便带人挨家挨户地收钱、粮,作为演员的辛苦费
平时巴不得一分钱掰作两半用的村民,这时都变得十分大方,几元、几十元、上百元地捐献
约摸是过了四、五年,也像此时的盛夏的仲午,阳光毒辣辣地肆意烤晒,平日绿油油的树都耷拉着叶子
十分地寂静,我坐在屋内写字,父亲和母亲在屋内休息,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叫门声,和着男子的哭腔,惊天动地,那哭腔却只反复重着两句话,“大哥哥,出事了,大哥哥,出事了……”
在馥郁的油菜花香中,我微醺慵懒正疲着打盹
停车一簸动,旋即被车厢内急呃的结巴声惊醒:“你找我我……我一……一块钱!……要不……不我下……下车……”结巴的是个刚上车的男人,肤色黧黑、胡子拉碴、旧青卡叽衣裤、一身农人妆扮,看不出年龄,你可以猜他四十也可以说他六十
因急促争辩,嗓门粗巴发出锯木的干粝,青筋外暴,脸部严重扭曲
许是他的结巴打动了售票员,女售票员不屑地鄙夷道:“一块钱,争得这样子!”随即把一元镍币丢在男人手上
男人快速搂住,小心揣进上衣内口袋,拶了拶,脸色迅速舒展
至此我才发现男人手上拿了一叠小学生作文本,原来是个乡村教师!这客车途经的是革命老区有名的贫困县
正在我猜度他清贫的家境时,不远又上来两个乘客,只见刚才还结巴的乡村教师竟笑逐颜开和他们聊侃起来,言辞伶俐、神采飞扬,几分钟光景,前后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