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是我家的猫,而是邻家三婶的
我的高中是在山东二舅家念的,由于户口不在山东,高考只好回户口所在地报名
回到家的第二天中午,黑炭不邀而至,也许是我的陌生,他在我的脚边嗅来嗅去,妈妈告诉我这是三婶家的老黑子,常来的
只一会的工夫,他似乎熟悉了我,蹲坐在我的脚边不动了,我试着抱他,他没有拒绝我
整个下午他都在追随我左右,我走到那儿他跟到那儿,或卧在我的脚边,或伏在我的腿上,轰都轰不走,直到晚饭过后,一下午不见黑炭的三婶找上门来,才有了戏剧性的一幕:从三婶进屋来的时刻起,黑炭就在我脚边呜呜低哮,起初我们并没有注意,寒暄过后,三婶走向黑炭,此时的黑炭已经须发直竖,眦起的牙同时咬向三婶伸向他的手,在三婶的惊叫声中黑炭窜向里间,再不出来,无奈的三婶捂着伤手,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古老的凤凰城被大山环抱着,仅一平方公里
站在山顶望着这方洼地,是挤挤攘攘黑黝黝的木房,再看得见就是清清的沱江水中仿佛随水飘忽着的白的芦获
古老的凤凰宁静中透出神密,蛊婆、巫师、落洞女,这些古老而诡异的传说浸透在大青石板每一道裂纹中
年轻貌美的落洞女身体透着异香,面带着微笑安祥地死去,沿江吊脚楼檐下、青石板巷中的大红灯笼,就是洞神娶她的仪仗
夜宿吊脚楼,还听得见洞神迎新娘的幽幽乐声
腊月就笑了
每年寒暑假,我都会提前几天来学校,就是为了能去车站接你,我想你到达这座城市时,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为此我都会提前两个小时去车站等你,看着一批批旅客从火车站鱼贯而出,当看见你瘦小的身影,向外缓缓走来时,我的心噗噗直跳,我想如果你是我的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