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王安石一概没有想到,他就这么一写,几何功夫如流去,几何人生历沉浮
千世纪来人们在新桃换旧符中,换下的不是桃符,换下的是功夫的影子,添上的是新的未知的时间
不过时间是如何从身边滑落的,忙劳累碌的人们基础就没有察觉
牢记昔日去故乡过年,那该当是过了有年才回去的一次,乡景在,侨情在,不过守着那片地盘的人老了,屋子也旧了,路边梧桐树上的鸟巢似乎仍旧十几年前的格式
土话不改,不过人与人之间接洽少了,相互之间的那一份旧情淡了
那些天然的花花卉草跟着四序的更迭变革,按照着犹如尘世间的生老病死,迎生人喜怒哀乐蜜意地和人们在这大千寰球水乳相与,这种情是隐含的,生人幼年痛快、青春跃进、丁壮成果到晚年而沧桑,大明循环随至时节循环,同样也带着人生循环、草木循环
大明存情,那么阳光之下的生人、草木何不含情?
那时爷爷似乎没考虑我稚嫩的脑袋能否承受那沉重的击打
小小的我还没有是非好坏的鲜明判断标准
于是我根据奶奶和母亲的结论来定性爷爷
奶奶说爷爷总是有好东西了自己吃,自己开小灶,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不听任何人劝说
特别对于我这样一个馋嘴的小孩子来说这真的不能令人容忍
哪个小孩不希望吃点好的呢?这在一个农村的大家庭里也是令人不能接受的
甚至冬日里烤火也要把炉膛里的火炭扒得一干二净,然后就在火盆前吧嗒吧嗒吸他的旱烟,眼睛半睁不闭的
在缭绕的烟雾里一言不发,母亲他们上山干活,让他领我,他说一个小孩子也来找我,我懒得管
于是母亲只好把我寄在一座庙里,那座庙里的面目可憎的泥塑后来总会把我从噩梦中惊醒,惊出一身的冷汗,所以一看到火盆前的他,我就觉得他像一个暗藏利爪的猫,一双阴鸷的眼睛把逼得像一只无处逃遁的小鼠,即使我冷得发抖,却不敢贸然趋近火盆去取暖
他和那些慈眉善目的爷爷差别太大,那时我印象中的爷爷是符号化的,冰冷得不近人情
十四、爱做梦的女子,听说都没舍安全感,要等的那个人还没来,要走的那个人,早已潇洒转身
今天是2004年的最后一个礼拜天
清晨,我坐在电脑前酝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