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静而无为,才能生育万物,山上本无寸土,无而生有,由苔藓而生藻荇、由绿草而生树木,崖巅之高,危乎千寻,碧树婆娑,蔚然成林
从崖顶流坠而下的滴滴泉水,让我们看到山的惊叹号;流蚀的凹臼和石槽,让我们看到一种柔韧的力量是多么的巨大!
愿你多念书,书中有黄金屋,也有颜如玉,再有那么一份纯粹的情绪,有那多数次的冲动,更有一份生存于这个时空间的意旨
此刻,再一次驱车行驶在大西北逶迤蜿蜒的山间公路上,季节是中秋已过
就如同在这里可以司空见惯的绝大多数山梁一样,秋色中泛碱的故乡山峦一片苍凉和荒芜,好像谢了顶的老人毫无遮拦地显现出一种沧桑的疲惫,焦黄的沟沟峁茆恰似这老人脸上密布的皱纹,不仅没有生气,甚至是一种不堪令人卒读的遗容
偶尔在弯弯的山沟或者并不危险的崖坎上,间或有几眼已经坍塌了的窑洞,就如这老人遗容上的老年斑,凭添了几分凄凉和痛楚
说起饮酒,印象最深的就是东北大汉豪放的饮法
拿一个海碗,到的满满的散装白酒,一口气就到进胃里面,然后哈一口气出来,放声大笑着,每个人都豪迈了起来,煮酒论英雄,梁山泊的好汉们,也就不过如此吧
烈酒进到肚子里,热腾腾的窜出火苗,烧得大汉们脸红脖粗,意气指使
家父是军人出身,就爱这样饮酒,每每和朋友在酒席上高谈阔论,然后大碗喝酒的时候,才是他最放松自己开心快意的时候
酒意上来,会喊着我的小名,让我拿来笔墨,借兴泼墨山水,或者笔走游龙
不过他最擅长还是隶书,酒后的隶书感觉沉稳之余更加豪放,比清醒时的字好,少了谨慎的约束
也许酒能够让这些生活境遇坎坷的汉子们重新找到自己,尘世里的喧嚣和媚俗暂时和他们无关,越是心高气傲的汉子就越受排挤,暂时的忘却和即时的豪放点染希望
家父最爱的词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只这一阙词,他醉后写过很多次,总比醒时写的好
我就如许遗失了梅姐姐的动静
很久此后我才领会,梅姐姐给哥哥换亲,嫁到了远在几百里除外的农村,铁柱哥由于家里穷,于今还打着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