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高手和别人过招都只有取舍长取短,或者叫别人“以一顶十”、“以一顶五”,不然,高下立判,没有了竞争的乐趣,游戏就又进行下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哪里讲得了什么公平竞争?你要参加吗?就只有这么办!与大人们不同的是,孩子们不懂得“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只按自己的土规则,仍然玩得不亦乐乎
(水如空)
何故飘荡久,何故少团栾,何故别告别,何故不得安
已经的联合喧闹,只然而是一场太过高耸的烟雾,昨天的惊鸿一瞥最后暗淡了下来,一如初始的冲动演化为结果的麻痹以至腻烦
“客岁本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保持笑东风”初见时的十里桃花繁花保持似锦,祭祀着曾体验的倥偬经年
想当年,同在一个母亲怀里,同在一个父亲膝下,吃着一个锅里饭菜,穿着同一双手裁剪的衣服……而以后呢,其中的一个就要跟定了一个本来陌不相识的“别人”走了,走到一个本来陌生的地方去,而偶尔再回曾经的“老家”时,也只是三天两日“归省”或者叫做“客居”了
娶亲是大喜,嫁女也是大喜,同是一个“喜”字,给人的感觉却又不尽相同
北方的栀子,多是养在泥盆中,街上没有栀子花卖,当然也寻不到簪花的女子了
居家的时候,偶尔用红丝线穿上一朵,再缀一小块石头于花旁,挂在胸前
花很快地萎蔫憔悴了,石头上竟染了浓浓的香
有时,也摘下一两朵,养在盛着清水的蓝花瓷碗里,置于案几上
屋子里,是掸也掸不去的香
后来看李碧华的散文,她说:“任何鲜花,只要一剪截下来,已经半死不活了,不但受伤,还没救
我们闻到的香气,是那种生命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苟延的残喘
花有无色的血,都混在水里,分不清楚
说不定那香,还带血腥
”这话说的让人惊悚,再不忍心把花从它的母体上摘掐下来,催它老了
村庄少了树,特别是少了大树,就像女人穿了破衣烂衫,失去了灵气和秀色,露出一种贫贱相
很多很多年,村庄就这样丑陋着,鸟儿就这样远离村庄和人烟,乡村就这样寂寞着;贫困一年年加剧
很多很多年之后,人们醒悟过来,开始有了自己的宅基地,开始种树的时候,已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