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介子推的悲剧,我无话可说,妄评古人,似乎不是我的兴趣所在,但是我为他感动,介子推带了母亲逃入深山,重耳以其至孝,遂用烧山之计,本希望介子推能出山,但是介子推母子,宁死不出
死生之大,不在乎小,而在于全节,倘若介子背母出山,倘能存活,也不过是老死于户墉之下,我们还知道谁是介子推吗?所以,介子推的死,于他,我想倒是一件幸事
我们没有理由去哀悼他,清明节,还是让我们为他鼓呼得好,为介子推、为我们并不曾离开的亲人、我为我的父亲!
“逾月乃赴援”才发兵救援阆中,退孙可望兵
郝浴不畏强权,大义凛然与邪恶势力作斗争的刚正清廉、一身正气,保证了“乡试”顺利进行,使困在阆中城里的众多“乡试”考生,得以安全返还故乡
阆中城解围后,吴三桂尽管心里对郝浴十分不满,却因郝浴拥有品级虽低、但权势很大、可与省区行政长官分庭抗礼、“知府、道员以下均奉其命”是皇帝派之地方心腹耳目的“巡按御史”的身份,嘴上、行动上不敢露出半点不敬,处处表现出谨小慎微
吴三桂先以赏新“冠服”贿赂拉拢郝浴,又提出要奖赏救援解围的将士
郝浴拒绝了吴三桂送来的新冠服,表示出对吴三桂骄纵不法非常愤慨,对永宁总兵柏永馥临阵退缩、广元副将胡一鹏骄悍不法提出逮捕惩治,斗争的锋芒直刺吴三桂的心窝
郝浴在上奏的《保宁奏捷疏》中尽诉吴三桂按兵不动,持观望态度:“平贼乃平西王责,臣司风宪,不予军事
而臣予赏,非赏臣则忌臣也”,这里提到的“平西王”,指的就是吴三桂,于是便积怨于吴三桂
自持军功卓著的吴三桂怎么也没想到生性不畏权贵的郝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非但不受“冠服”,相反历数军中将士丑恶行径,对吴三桂军中“不法”行为上疏不辍,慷慨陈词于皇帝,便对郝浴恨之入骨,必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两年多时间过去了,到了1654年,就是顺治十一年,一直怀恨在心的吴三桂上疏皇上,在奏折中弹劾郝浴在《保宁奏捷疏》中有“亲冒矢石”之语,是“欺君罔上”,“冒功邀赏”的行为,论罪“当死”
意思是说,郝浴在奏疏中言称自己亲自冒着敌人的箭雨和擂石去搬救兵是“冒功”,力主将郝浴处死
吏部迫于吴三桂的压力,慑于吴三桂的淫威,听信吴三桂的“谏言”,不得不给予处罚,议将郝浴革职、论死
顺治皇帝在权衡利弊时暗自思忖:主持公道,完全有理由相信郝浴的忠实可靠,赦免郝浴自然是天经地义
但是把吴三桂的“谏言”当作耳旁风,势必触怒吴三桂的军队,而对刚刚稳定的清廷政权不利,对镇压此起彼伏的农民军抗清斗争不利,对大明政权的残余势力仍然以武力与清廷抗衡的形势不利
吴三桂兵权重握,统领“关宁铁骑”,要稳定大清江山,朝廷不能没有吴三桂这样的军队效命疆场
这时众大臣纷纷出面,力保郝浴,进言免死,顺治皇帝想到了“失民心则失天下”的千年古训,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做出了吴三桂退让一步,做出了将郝浴革职免死,判“流徙奉天尚阳堡”(清时尚阳堡归奉天辖)的决定
边陲尚阳堡几经战火,战后异常的荒凉,成为朝廷流放、关押犯人的场所
在后来的康熙年间,一次皇帝冬巡,见这里风气严寒,都遂起恻隐之心,皇恩浩荡下诏将“免死人犯俱发往尚阳堡安置”,而将原“应发尚阳堡的人犯”改发离京都更近的辽阳
当年顺治皇帝要是有康熙皇帝这样的心境,郝浴也不会被流放到尚阳堡
继郝浴之后,清进士季开生、中书舍人江南推官张恂、著名诗人、学者陆庆曾、清进士河南考官丁澎、清进士山西巡按刘嗣美、山东巡抚吴达、吏部右侍郎董国祥,诗人学者何志清、翰林院编修大学士陈梦雷等数以百计的知名人士被流放到尚阳堡
猪头,我想你了,此刻更加的想你,真的
此刻,再一次驱车行驶在大西北逶迤蜿蜒的山间公路上,季节是中秋已过
就如同在这里可以司空见惯的绝大多数山梁一样,秋色中泛碱的故乡山峦一片苍凉和荒芜,好像谢了顶的老人毫无遮拦地显现出一种沧桑的疲惫,焦黄的沟沟峁茆恰似这老人脸上密布的皱纹,不仅没有生气,甚至是一种不堪令人卒读的遗容
偶尔在弯弯的山沟或者并不危险的崖坎上,间或有几眼已经坍塌了的窑洞,就如这老人遗容上的老年斑,凭添了几分凄凉和痛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父母的关爱下,在故乡的陪伴下,曾经的稚子幼童已经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