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的夏季,且修一座心岸与境桥,把那盛夏都翻开
她戴着黑框镜子,很瘦,神色惨白得连毛细血管也看来到,唇抿得很紧很严密
每个礼拜有一下昼的功夫,她们会不期而遇——她从情绪大夫的诊室出来,他走进情绪大夫的诊室
我首次听母亲回忆她的经历,对此感到十分惊讶
我说,那么这也可以算你参加革命的资历的,按理说得给你相关的待遇才是
母亲摇摇头说,后来49年就解放了,这些经历也就自然结束了
自己又回家务农,和组织便没有联系,然后响应国家支援山区的号召,来了这山区小县城,一呆就是四十多年
我说,你有当时的照片找出来,可以去向政府反映自己的当年“革命”活动,会得到承认的
母亲还是摇摇头说,原来是有一些照片的,但时间一久就丢到什么地方再找不到了,妇女解放运动也不算什么正规的革命,谁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15、或许往事褪色,或许空间隔离,虽然不常联系,但最珍惜是你我之间情谊,曾落下的问候,这一刻一起补偿,所有的关心,凝聚这条短信,朋友,祝你生日快乐,幸福相依
心然还是一声不吭,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现在是轮到我不知所措了,我真的很想说些什么,例如用我写小说的文笔清清淡淡不露痕迹地说她长得美,然后再试图婉转地告诉她我喜欢她的安静,我真的很想说什么
我张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
前所未有的失败,让我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