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队确实是曾经排过的,每次开饭之前,都是有队形的,而且是排成了两队
后面来的人,一般都是跟着前头来的人击碗待食
有涵养的人此时默默无语;诗人小平的手指头,却要在女同事的胳肢窝里浪漫一下或两下;雪笑则是大放厥词派,在队列里放言无忌,不顾附近有女性;留校生则趁机和主任搞关系……忽然前边传来消息:开饭了!哗啦一下,队列便散了,乌合之众,全做鸟兽聚,聚在打饭的窗口
我和我的同学们住在7号宿舍的土炕上,一溜排开,共计12人
这土炕夏天有成群的跳蚤和臭虫,12个人一齐出汗,宿舍中满是油烟味、脚气味、过剩的荷尔蒙味,像一锅乱哄哄的烩菜;冬天,举世闻名的杨何村的过堂风从门缝中刮进来,将我们冻成了一条条干鱼,早上起床,感到眉毛沉甸甸的,一抹,全是霜
托这个宿舍的福,我13岁就得了关节炎,至今若隐若现
由于是集体宿舍,常常发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有一个学期,一位叫小顺的同学不知怎么搞的得了湿症,大约三天后,宿舍中所有的同学全感染了湿症,就是红痘痘、白尖尖那种,特别爱在人的私处犯病,不能挠,一挠容易上瘾,如果部位恰好合适,极有可能使手淫这项青少年运动无师自通地被患者掌握
每当下晚自习时,全宿舍的人就纷纷拿出各种膏药开始集体治疗,人人宽衣解带,边涂抹患处边大骂小顺,场面蔚为壮观
咱们不妨用纸片接一朵飘雪,细辨这微弱的六瓣结晶,是多么的时髦精致神秘,而后静静的分析:这寰球上是否真没有实足沟通的两朵雪花
都是无所求的飘落,都是诗化的高贵
走往日一看,是一本鬼故事的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