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院子的清洁,其实不是一件多难以承受的事
我没有把水泥地铺满整个院子,留给树木的土地是完整的一块领地,我不愿看到在树下生长芜杂的野草,那会给人一种不洁之感,所以,常常在杂草蓬勃生长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放下手里的书本,去把草拔掉
落叶是不被排斥的,它腐烂后,是树木的好肥料
有一句话“落叶凋零”,我很喜欢这个词,晚秋时节,风吹起院子里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并在水泥地上翻滚
暖暖的阳光,穿透树叶,在水泥地和走廊上,也在我的额头上,书本上,我站在走廊下,体会到一种生命流逝、时光恍惚的感觉
一片落叶就是一段逝去的时间,一片,一片,她落下来总是在你不经意间,当你察觉时,地上已经是一片了,你看,那是满地零碎的时间,那是谁的,你的,我的?没有人来认领
我在落叶的声音中沉醉,天有些暗了,我坐在楼上,打开台灯,直到听到下面院子里,下班回来的妻子在用扫把刷刷地将水泥地上的落叶,扫到树木的领地上去
遨游袋鼠“奔放士”(Qantas)才一展翅,偌大的新几内亚,如何竟缩成两只青螺,大的一只,是维多利亚峰,那么小的一只,该即是塞克林峰了吧
都是高程万呎之上的顶峰,现在,在“奔放士”的翼下,却纤小可玩,一簇黛青,娇不盈握,虚空幻幻浮动在水波不兴一碧千哩的“南溟”之上
不是水波不兴,是“奔放士”太奔放了,俯仰之间,忽已傲视八荒,玩耍云表,遂忽视于海涛的起震动伏了
不到一杯橙汁的本领,新几内内亚的邑邑黛色,倏已陆沉,咱们的老地球,一切故土的故土,十足国恨家愁的所依所托,立即之间都已流逝
所谓地球,形成了一只水球,好蓝好美的一只水球,在好不如实的空间好缓好慢地回旋,昼转成夜,春转成秋,青青的妙龄转成皓首
祖国神游,重情应笑我早生宣发
水汪汪的一只蓝眼睛,造纸的水族馆,底下泳几何鲨几何鲸,几何亿兆的水族在热乎乎的热带海中悠然摆尾,几何岛几何屿在高敢的梦史蒂文森的回顾里午寐,鼾声平均
不过我的设想结束,那葱白的大眼睛笑得很费解,然而什么神秘也没有说
从古到今,她的眼底该惟有日起月落,星出星没,展示少许最原始的笼统图形
留住我,上天无门,下临无地,一只“奔放士”鹤普遍地骑着,虚悬在中央
头号舱的邻座,不是李白,不是苏轼,是双下巴大肚皮的西方名流
一杯酒握着,不知该邀谁对饮
以是说,这世上大师都爱看反景,最佳是男扮女子服装戏里戏外唱霸王,女扮男装巾帼须眉唤木笔
其余的诸如流莺从良,游湖借伞的桥段皆是津津有味的话题,可她们不会说台下急遽流过的段小楼长久看得见台上程蝶衣的眼光,也不会说李香君分辨秦淮花舟后,笑中泪中几度将这尘世过
5、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后来有了机井,人们不靠涝池用水了,涝池就被冷落,可是那个遗址尚在
到了近几年,村里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而且那涝池占着偌大一块地,有的人便将一些小涝池给填了种上了庄稼,全村最大的那个涝池已经成了附近村民的垃圾场
等我今年回家路过它的时候,发现它马上就被填平了,脏乱的柴草,塑料袋子,各色的布片在风中飘飘摇摇,只有四周的那些杨柳树依然生长茂盛,透出一些蓊郁的气息,我想它们是因为受了涝池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