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早年在乡间生活时,出于十足的好奇,我曾多次向老人们打听过布谷鸟的情况,但在他们的闪烁其辞中收获甚微
因为绝大多数老人一辈子都没有近距离地见过布谷鸟,更谈不上是仔细观察了
再说,布谷鸟鸣叫的时节正是春耕大忙的季节,有多少人有闲功夫跑到山林间去侦察布谷鸟?毕竟在乡间,最大的正事永远是农事
当回忆找不到终点,当故人不再回首
喧哗却温暖这里好过冰冷的世界,醒不来的梦再温暖也不可信,让我沉睡在这回忆里面
嘘
/> 希望 冰,融了
溪水摇曳着晶莹剔透的身姿,快活地奔向氲氲的希冀
山,绿了
桃树闪烁着粉红柔嫩的花蕾,娇羞地勾勒出淡淡的梦幻
蓝天从容,白云悠悠
日日走过的路边,玉兰花在阳光下正开得绚烂
我来到花下,一朵,一朵,一朵,又一朵……我缓缓地依次走过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我默默念着
如今,我来了,面对满眼的洁白,满目的灿烂,我却不知道哪一颗为我而绽放
我仰望着缓缓迈着步子,天际黄绿色的天狼星显现出来,又隐了下去,又显现出来,又隐了下去……终于,我从玉兰花的尽头走了出来——依然两手空空
从怀中掏出一颗梧桐子,小心翼翼地,我把它放入河边挖好的坑中,浇上水,埋上土
我站在坑前,双手合十,默默地许下一个心愿
阳光透过被风拂动的发丝照在我微闭的双眼
我听到河面的野鸭叫了一声,睁开眼,一只春燕正掠过头顶
麦子黄时,空气中浮动着欣欣向荣的热浪
浪头从麦田的尽头缓缓飘来,掠过干渴的水面,翻过伟岸的河堤,最终栖息在梧桐树上
梧桐枝叶精神抖擞地上举着,洋溢着郁郁葱葱的期待,恰如站在树下抬头张望的我
不远处棵棵白杨的绿荫中,不时传来鸟雀欢快是鸣叫
透过青翠的梧桐叶,我看到那一片片天空有些耀眼
风从西边的群山呼啸吹来,染红了漫山遍野的枫树叶,染黄了一簇簇的菊花
看着溪水从山边一段段由透明边为深蓝,我疯狂地迎风跑去,边跑边哭喊着
可我还是没有阻挡住西风 的脚步
它翻卷着满地的尘土从我身上掠过
白杨的叶子簌簌的随风飞向远方,鸟雀惊恐地声声哀鸣
很久很久,我缓缓地回过头,擦干朦胧的泪眼,看到梧桐叶子迅速地变为枯黄,一片片无声无息的坠下
我抱住树干,凝望远方,夕阳跳跃着隐入群山,七彩的晚霞正一丝丝得弥漫开
终于,群山隐去,只留下一带洁白的轮廓;小溪隐去了,只蜿蜒着一条银色的游龙
雪花,无声的自天空飘下
光秃秃的梧桐树开出白色的花
我仰望梧桐枝,小心翼翼地看着那银白色的花朵越开越大,越开越大
终于,一柔柔的身影从天际翩翩飞来,带着五彩的光环,没有阳光,它周身仍散发着金黄色的柔和光彩
似霜似雾,如梦如幻,近了,近了,更近了
我揉揉瞪得胀痛的双眼,再仰望时,只看到北风正从树梢奔过,满树洁白的花朵随之凋零,落下满地的缤纷
梧桐树枝呆呆地晃动着,映着灰蒙蒙的苍穹,说不出的突兀
“哗!”什么东西打碎了
我张皇四顾,周围白茫茫一片,异乎寻常的平和安详
我木然的垂下头,胸膛正有力地起伏
我默默地找来斧头,低头一阵忙碌
再抬头的时候,天空无限辽阔空旷
冰,又融了;山,又绿了
路边玉兰花开得婀娜多姿
蓝天从容,白云悠悠
我独自从玉兰花下来到河边,对着面前刚种下的梧桐子虔诚的双手合十
阳光透过微风拂动的发丝照在我的微闭的双眼,我正默默许下一个心愿……
我们现在的作家都在写什么?我们现在的作家都在想什么?那些像被金钱与欲望控制的红男绿女一样蜷缩在杂志上的所谓“好看小说”,那些被宏大叙事规划好的依旧主题先行的纪实小说,无一例外地制造着艺术和精神的垃圾
只是在垃圾的抛出与抛弃过程中赚取着利润
这是一个垃圾也被人看好的时代
一次车祸,一场小病,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故,甚至于一次不经意的跌倒,也许就能使一个人意外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其实这仅仅是一个意外,一个小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