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盆绿色植被盆景,就像是我四个爱好的宝物和儿童,在这真感动它们,往日那么痛快相伴着我
此刻回顾了,在将来的日子和功夫里,也惟有它们,仍旧还能静静地、安静地、优美地、痛快地再伴随着我,我伴随着她们,即而将要过好每一天、每偶尔、每一分和每一秒!
我想起了历史课老师的话:始皇帝,意欲由他开始子子孙孙可以永远把皇帝做下去
我差点笑出声来,呵呵,秦始皇想成为一条射线,可是朝代从来只是线段,他的儿子早早把政权断送了,他的射线梦成为一条短短的线段
汉武帝想成为一条射线,网罗一批炼丹士,幻想制造长生不老药,好永远做皇帝,可是他还是死了,寿命并不太长
七十年代末,刚刚时兴烫发,厂里还无一人赶这时髦,大家嘴上都说烫头有啥稀奇的,不就是个“鸡窝箩”吗,我是顽固的“保守党”,更是觉得没甚好看的
一日,玲没有来上班,请了两天假,说是病了,我和珍去看望她
不想才一进门,珍便大声惊呼起来,随后只听她俩一起放声大笑,我还没回过神来,只见珍扑过去摇着玲的头问:什么时候烫的?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玲顶着个“鸡窝箩”正坐在床上打毛衣呢
珍嚷道死丫头你还会装病哄人,原来是弄鬼啊!玲笑着说才烫了头,不好意思见人,请两天假在家躲躲
珍跳过去又拍又打:你咋不约我呢?随后珍一脸坚决地说:我早就想烫头,也是怕被人说,现在好了,有伴了,我马上就去烫
珍命令玲:明天就去上班,我俩一起进去,哪个要说就随她说去,有事一起扛着,看谁还把我们吃了
果然,第二天她俩才一进厂便引起一片大哗,大家都争相来看,议论纷纷,评头论足,好不热闹
喝彩的,撇嘴的,蠢蠢欲动的,什么表情都有,连去上厕所的路上打招呼都问:烫头啦?答曰:是啦!那段日子,珍和玲都成了中心人物,到哪儿都是聚焦点,真是出足了风头过足了瘾,活活羡煞了一帮小姐妹
原先她俩还怯怯的怕遭非议和刁难,殊不知形势一片大好,竟有这般风光,这可是再料不到的
既领导了发式新潮流,于是不负众望,昂首挺胸,扭起腰枝,骄傲得活像两个公主,连个子不高的珍都像长高了几分似的
随后厂里的“鸡窝箩”逐渐增多,犹如雨后青头菌,不几天就冒出一窝
我是隔了两年才初次问津的,不过没有全烫,只要了半烫,所以没有成“鸡窝箩”
散步中,透过蒙蒙小雨,只见四周几里,兀自开放的一朵黄色小野花,鲜亮了初秋里碧色连天的草地
小花黄灿灿的脸色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也犹如我在早春的园子里偶尔寻得一朵嗲声嗲气的花骨朵那般欣喜,我俯身细看,它真实不过那在夏日里到处看来的小野菜花
草原上又恢复了宁静,小草舒展开被踏弯的腰,继续的生长
一群红色的蚂蚁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排队搬着它们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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