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虫子也是颇多的,步行时常常就会有蚊子咬到你,边走边像演练一律挥发端臂,以防它叮上你;然而在此时你固然还会听到树上欢雀的鸟儿不停地喳喳地在练着歌喉;地上的蛐蛐儿也不闲了,也会凑着嘈杂叫个不停;一齐上瞥见过好几个多彩美丽的蝴蝶,轻捷地拍着党羽,片刻窜到游客的头顶上,片刻又窜到山道边的山花里;说到山花,本来这边的山花也是多的你数然而来,有香遍五里的木樨、有光芒耀眼的杜娟、有害羞内秀的紫微、犹如标兵一律的芭蕉、有天姿国色的榴莲果、有长着满树满枝的蔷微、有飘在假山池里海面上的浮莲、有百般其余我不著名的花,我十足称其为山花了
/> 煤矿井下生产条件恶劣,职工生命随时受到五大自然灾害威胁
五大自然灾害即:水、火、瓦斯、顶板、煤尘
在井下作业,对职工生命威胁最严重的是透水与瓦斯爆炸
看时下电视报纸报道的煤矿特大事故,动辄就是十几条、几十条甚至上百条性命在事故中瞬间丧生
骇人听闻的煤矿事故啊,哪一次不恐怖慑魂,哪一回不鲜血淋淋,哪一次不令人触目惊心! 我长年在煤矿工作,自然也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惊魂场面—— 那年的一天早班,我下井参加夺煤高产,还没有到吃班中饭,我们就放了两轮煤炮,大伙鼓足劲儿,一心多产煤
我们把煤攉入刮板运输机,然后由刮板机运煤到巷道外面装车机头装上矿车斗
吃班中饭时间到了
大伙儿劲头十足,轮流到装车机头吃饭
我和部份工友先去吃饭
吃完饭,我没有休息,立即爬进低矮的巷道到当头里面和班长等另外几位工人一起拆卸机板,准备接机,以便刮第三轮放炮的煤
这时离下班时间不到三小时
我和几位工友抢时间、争速度,拆的拆,挖的挖,打单柱的打单柱…… 埋头干得正欢的时候,这时,空项面积较大的巷道贯通中部,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好象几只老鼠窜动的声音
有经验的班长顿时意识危险,他立即叫提醒我们: “大家注意,巷道中部要发生冒顶了!” 当时我们想撤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不到半分钟,只听到一阵劈哩叭啦的响声,大块大块的石头垮落下来
顿时,当头粉尘滚滚
在装车机头的工人一齐用矿灯往当头照进来
在煤尘粉尘笼罩下,只见巷道外面的矿灯光柱如萤火一般微弱
只听外面传来工友们一阵阵急切万分的惊喊声: “你们在里面躲着,千万别出来啊,等一会儿就没事了!” 当时,我们6个工人立即停止了干活,挤在一堆靠在当头煤壁上
井下冒顶发出的巨响,简直就是一声声炸雷,震得我们耳朵欲聋,那雷声就像在头顶上劈下来…… 第一轮冒顶停止了,巷道突然像墓穴一般静谧
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新工人惊喜地叫喊道: “啊,不冒顶啦,我们快点出去吧!” 老班长马上拉住他,喝道:“现在不能出去,危险!” 原来井下发生冒顶的时候,总有一定的规律
在宁静的后面,会马上接着发生第二轮更激烈的冒顶
果然,班长的话音停下不到10秒钟,雷霆仿佛立刻从遥远的天边滚动而来,大面积的冒顶来势更猛烈了…… 滚滚煤尘,窒息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们用手紧紧捂住口罩,一眨也不敢眨眼睛,只见冒顶越来越靠近我们
那个新工人吓得当场哭出声来:“阿妈啊,我今天要死了,阿妈啊!……” 他当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班长把他拉起来,大声说:“怕什么卵,看你吓得尿都流了!”随后他镇定地安慰我们几个年轻人,说,“大家沉着点,要听我话,我不喊你们出去,千万别乱动,记住哦!冒顶不会塌到当头这儿的!” 果然,冒顶延伸到早班刚掘进的巷道就停止了
死神距离我们不到10米的地方退缩了
约等了1分钟,顶板再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班长才对我们说: “好啦
现在可以安全撤出去了
” 我们仿佛听到了特赦令似的,立刻从死神手中冲出去
而那个新到矿的小伙子早就吓得双脚无法站起来了,几乎是让班长拖着他出去
经过危险地段,我注意到,约冒顶了20多米巷道
待我们出头装车机头,方才大伙儿提到喉咙的心这才松缓下来,一个个都嘘出一口长气:“好危险啊!你们总算平安没事了!”…… 这次冒顶继继续续发生了仅半个小时左右,然而,当时我仿佛觉得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艰难的黑暗岁月
回想起来就后怕
20多年过去了,而那回经历的冒顶惊魂,经常如恶梦一般浮现在我眼前
记得当时许多朋友都对我说: “阿芝,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呵呵,吉祥话!虽然我一直没有获得什么“洪福”,倒是感谢上苍又让我在人生路上迈过了20多个春秋
因为,生活着哔竟是美丽的,这比什么都幸福啊!…… 2005-10-20
咱们对农村怀有情绪,常常是在成年此后,大概是在离开它有年此后,并且,走得越远,担心越浓
这个体裁,极易震动大人的心扉
1、心之所愿,无所不成
爸爸
我望着你渐行渐远,我的泪水成珠却不能穿起无奈的思绪
沉重的脚步怎么能够从容跨越离别的门槛,阴阳相隔,生死相望
那掊黄土怎么能轻易掩埋掉哀伤与思念?寒星冷月,寒塘枯荷
那片松林怎么能轻易忘记悲切的呜咽? 爸爸,不要说我不够坚强
你走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走了,让我独自咀嚼诀别的滋味
可梦中,我分明看到你的笑容,依然清晰
还有你的斥责,如此及时
2005年的8月24日,在我心头刻出一道抹不去的血痕
秋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满地的落叶在风中飞跑,仿佛要赶去祭奠什么
风里传来它们时轻时沉的叹息与悲吟
天空的高远与深不可测让人有些发慌
光秃秃的树的枝条抖抖的写着离别
公公和婆婆要随那些聪明的鸟儿去南方
那个温暖奢华的城市里小姑正盼望着亲爹亲娘
2005年9月27日
哈尔滨火车站
两位老人和四个大旅行包
包里面是装不尽的家乡特产和父母对远方女儿的深爱
公公的那桶老酒灌满了乡愁
婆婆从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在收拾着心情
虽然她用尽了心思打理,可那些泪珠却总收拾不起
婆婆不是个爱伤感的女人
从我过门到现在
每次的离别她总是很从容的
小姑上学、远嫁,她从来都没象我的妈妈一样哭哭啼啼过
这一次,她要离开她生活了57年的故乡
叫她怎么能轻易割舍这熟悉的土地呢?这个院子里的一切,她闭了眼也能知道它们的位置
院子里的人们,她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就能分辨出他们是谁
还有我们,她的儿子媳妇和孙女
她怎么能不挂念不牵记呢? 从决定要走的那一刻,她有时间就一遍遍的叮嘱我和丈夫,不厌其烦:互相照顾,还要照顾好孩子
学习要多操心,生活上不能马虎
直到火车开了,她的话还在风中飘着
我不敢看火车渐行渐远,我不忍面对它把我的亲人带向远方
可婆婆那被风吹乱稀疏的发和肿胀的眼睛却总在我的眼前
我不敢回头看老公,我怕面对他落寞的神情
公婆走了,压抑的时候,苦累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会端坐在温暖的灯下,与他把盏,听他倾诉
在我的面前,他要装做坚强,装做伟岸
我转过身,任泪水痒痒的爬满我的脸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了
白茫茫的地上散着郁郁的寒气
那六瓣飞花散了漫天的忧伤,哀悼着那些逝去的季节与生命
我和妈妈默默的走着
任那些白色的精灵落到脸上化泪
这是2005年12月1日
在爸爸百天的忌日里,妈妈要离开我去另一座城市
远方的弟弟已经打了无数次的电话,让她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可是离开就能忘记么?离开就会心安么?妈妈无言,我也无言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混沌
看不清望不远
我只听到雪的声音
落在心里面
一下一下,单调而凄凉
车就在不远处
可我觉得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车子在视线中消失
我竟然惊讶自己的冷静与坚强
独自上楼
楼梯里从没有过这样孤寂
打开房门
房间内从没有过这样空荡
只一转身之间,曾经的热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爸爸还在的时候,妈妈也在
妹妹、妹夫、小甥女,我和女儿还有老公
赶上逢年过节,弟弟一家也赶回来
妈妈总嫌屋子小
装不下我们的欢声笑语
女儿在喊小妹,侄子在叫姐姐;妈妈和小妹在厨房煎吵烹炸,我和弟妹剥蒜切葱;姐夫小舅子的话题早从国内转到了国外
爸爸笑着坐在旁边听,偶尔也插上一句两句
可如今呢?爸爸躺在那片松林中,妈妈去了他乡
小妹也不在来了
屋子里堆了在多的东西也添不满心里的空缺
连妈妈往日又烦又腻的唠叨现在回想起来也是那么亲切! 每天,我下了班就匆匆忙忙往家赶,女儿的吃穿用度我要操心,她的思想和情感我要关注,她的学习我要督促
我忙的象个陀螺
常常是累的面对饭菜难以下咽,也常常在夜晚难以入眠
这时母亲蹒跚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她不知疲倦的奔走在厨房和饭厅中间
为我们做好一日三餐
母亲在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母亲离开了,我也是一个母亲
责任和义务我必须承担
委屈和劳累不能抱怨
我才懂得母亲的艰难
可是,每当女儿放学时那声脆快的声音响起:“妈妈,我回来了!”我又是那么充实
我才懂得母亲的快乐,我才明白父亲的嘱托
2005,我无法拒绝一次次离别,我注定要承受刻骨铭心的思念
既然无力改变,就只有选择面对
时间用它匆匆的滴答声告诉我:思念是条长鞭,你要承受它不停的鞭策,离别是本大书,你必须读懂它的含义
人生无言,可字字句句都写着,你要学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