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还可以简简单单,但不能随随便便,我的微笑可以给任何人,但我的心只能给一个人
我没有吃过榆钱儿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母亲舍不得那白生生的大米
现在倒是可以做榆钱儿饭了,我却又少了当初的兴致
生命的成长就是这样,缺憾总是无法避免
也许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吧
有些时候,对于怀想中的事物,最好还是不要去触摸它
因为时过境迁,此刻被你握于手中的,恐怕早已不再是当日的它了
大伯会维修拖拉机,在队里就是个人物,人家尊敬他,他也得意
大伯身体有些毛病,早年修水渠时脚让石头砸了了,落下了残疾,挑不了重担,走路久了不行
生产队就让他学修拖拉机,当然,顺便就当上了拖拉机手,我母亲就是跟他学的,也会开拖拉机,一辆是小拖拉机,另一辆是大拖拉机,大的拉货,有拖斗,小的就耕地耙田什么的,顶头牛用,比牛可强多了,一天能耕好几十亩地,村东一大片田,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就耕完了,用牛至少得十天还难说
地里忙的时候多,一年有三个时候,开春、立夏和立秋,然后就基本没有耕事了
拖拉不耕地的时候,就成了一堆废铁一样,没有人理它,只有大伯理它,天天给它上油擦拭,连链轮都锃亮的,什么时候用它,就像是刚擦拭过的一样,大伯就这样疼它,像疼一头牛
后来生产队买来了一台动力喷雾器,用来喷农药,也用手扶小拖拉机的发动机来发药,那药水喷出老远,有二三十米远,雪白雪白的,大家始相信铁的玩意儿就是厉害,人永远摇不出那么远的药水,于是就更加地敬着那机器,顺便也就敬着我大伯
后来又用它给脱粒机带动力,于是,手扶小拖拉机的用处就大了,用的时候多了,就容易出故障,大伯也就更忙了
大约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大伯因为一场事故,失去了一条胳膊,就是生产队刚牵了电进来,队长让他给那台变压器注油,他忘了先关电闸,结果让高压电打了,那条胳膊当时就废了,还好,抢救及时,命是保住了,右胳膊却锯了,齐刷刷从肩头部锯去了,于是,大伯再也不能修理拖拉机什么的,成了一个废人,生产队就让他管电,给家家户户收电费
后来拖拉机终于坏了,就真的成了一堆废铁
大伯每每见到那台锈迹斑斑的“老伙计”,就难过得想掉泪
电牵上了,用电就比用柴油机方便,渐渐地,人们又喜欢上电的玩意儿,比如电泵、马达、电碾米机等等,电门一拉就来电,那机器就转起来,确实方便多了
大伯就开始钻研这些电玩意,他和电工师傅学,还买书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懂那些书的,我想,人若真有兴趣干某件事情,他就什么困难都不在乎了,大伯就这样
早就想写写我的一位同事了
为尊重起见,不提姓名,暂以Z君称之,毕竟背地里说人闲话不是好事,倘若被他知道他会很不高兴的,我俩的关系已大不如从前,我不想使我们本就岌岌可危的友情进一步恶化,最终变得像肿瘤一样不可救药
因为人在这世上是需要友情的,一个不在乎友情的人是可悲的,除非他的朋友多得数不过来
我很珍惜我们的这份友情
不过说实在话,近几年来他和我似乎都活的很不耐烦,他不在意我在干些什么,我也很少理会他的事情
我们都有成堆的麻烦事需要自己去处理,互相仰望而又无能为力,所以我们都关起门来,自扫门前雪
好在他不上网,当我想要复制的东西最终被我拿去挂在网上的时候,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看到,而对大多数人而言他依旧是一个模糊的存在
他没有任何东西需要别人记住
我想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让别人记住他,他是一个无趣的人,像我的文字一样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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