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爱好晚上,不如说是风气吧,我想,如许说更符合一点
壮年人常常是将分崩离析的心遮蔽起来,而后在晚上自愈
这似乎成了一个天然局面,不必谁蓄意的去教,却是每一部分最佳的采用
这犹如强制坚忍,却又显得极端天然
可是父亲的腰却越来越弯了
尘世的路在父亲的眼中和脚下愈来愈短
我知道,路的尽头,一块祥云在那里等待着,等待着父亲把脚踏上去,然后带他到另一个世界
极乐世界,一个无可奈何的自嘲的称谓,一个谁也解释不清楚的空间,一个人人都不想去而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八零岁月之初,我是赖教授从柏克莱返台熏陶的第一班弟子
他在咱们身上试验普遍即兴创造的大概,咱们从他身上进修更绚烂的取材与构造办法
但同声他又是高超的西方戏剧鸿儒,教咱们领会莎士比亚、斯特林堡、契诃夫与贝克特的奥义与欢乐
那真是充溢开辟性的优美岁月
由于回岳家不简单,迩来很少还家
每天打一次电话,电话那端的母亲,舍不得挂掉电话,问寒问暖,问这问那
恐怕有胃病的我,一部分在教吃不平均,喝不平均,又弄坏了身子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